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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强闻言,眉头微蹙,觉得成本实在高昂,不禁言道:“如此多之铁甲,恐怕耗费不菲,实乃一大负担。”
路博通却笑而答曰:“汝勿忧,如今盐铁皆由官府专营,此事或可一试。
昔日向民间购铁尚需花费金钱,如今则无需如此,朝廷财力雄厚,或许真能承担得起如此多之铁甲。”
霍去病闻此言,亦点头赞同道:“所言极是。
即便在马甲上花费一些,但若能减少马匹之折损,自然可省回成本,此乃长远之计。
其实,也未必会耗费太多铁料,马之铠甲应与人之铠甲相应,轻骑兵则人马皆用轻甲,唯有刀尖之上之重骑兵,人马才皆需铁衣重甲,以示威严。”
三人之讨论刚告一段落,忽见一名亲兵手托几支带有鲤鱼图案之木封套,匆匆而来。
一望便知,此乃刚从长安传递而来之信函,定有要事相告。
霍去病接过来略一翻检,眼中一亮,却有点犹豫地看向对面两人,似有难言之隐。
那两人自然会意,赶紧说道:“我们俩自己转悠一会儿,你且处理信函吧,不必顾虑我们。”
离开了霍去病之后,韩强与路博通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心中却各有思量。
路博通便低声问道:“你在京城消息灵通,可知圣上是否有意召回骠骑将军?此事关乎我等前程,不可不察。”
韩强摇摇头道:“唉,像咱们这种人,除了在军中之外,其他时候哪还有消息灵通之说?圣上心意难测,我等只能静观其变。”
路博通无奈一笑,心中却已明了。
韩强认真地想了想,又缓缓说道:“不过我感觉圣上不召回霍将军,主要还是为了做给那些人看,搞搞平衡嘛!
毕竟霍将军杀了他们的人,现在圣上自己顶着不认账,非说是鹿撞的。
所以他绝不能正式处分霍将军,一旦正式处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说谎了吗?此等颜面之事,圣上怎会轻易为之?”
路博通闻言亦点头表示理解,心中暗自思量:“这我懂得。
圣上虽然祖护着骠骑将军不让他认账、不给他正式的处分;但是也不宜太出格了。
毕竟这‘平衡’二字乃是所有居于上位者最看重的。
圣上亦需顾及大局啊!”
韩强又道:“可不是么?那边毕竟人多势众啊!
圣上把霍将军放在这里既不算正式处分也算是对那边有个表态了。
再说如果真让霍将军回长安的话双方也实在是不好见面啊!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实则,只要圣上依旧宠信骠骑将军,我等便可心安,无忧矣。”
“此事你大可放心,前一阵子我还听闻一秘闻,圣上有意让他尚主此等殊荣,实属难得!”
路博通闻此消息,心中不禁为霍去病感到欣喜,“妙哉!
此等好事,真是天赐良缘!
想他平日对婚娶之事似乎并不上心,时常淡然处之,我有时甚至为他焦急。
莫非他心中已有佳人,正在挑剔挑选?”
韩强忙为霍去病辩解,言辞间透露出一丝敬佩:“实则他近年来军务繁忙,或出兵或备战,无暇他顾也。
且你不知,他自幼对女子便不甚留意,我识他已有十载,竟不知他究竟喜好何种佳人!
此乃真性情也!”
路博通虽跟随霍去病时日不长,但也觉其清高之态实属罕见。
如在军营言谈,众人皆论女子之美,而他则闭口不谈,犹如世外高人。
再如今日那使美人计之舞女,在座之人皆有评点,唯独他未曾发一言,犹如清风拂面,不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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