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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仪狂言无状!”
萧笺舒面上阴冷如水,不言不语,只用阴霾而冰冷的眼睛灼灼地盯着跪在脚下的温褚仪。
半晌,他忽地仰天大笑,似自嘲道:“温褚仪你好大胆子......是嘲笑我么?罢了!
就算如此,我也不否认,我的确不如四弟多矣......始终被他压着,无论父亲。
还是郭白衣和苏凌......都是他的人......而我除了羡慕和嫉妒......却只能自怨自艾,温褚仪,我是不是很没用!”
温褚仪并不回答萧笺舒的问话,只是朝着萧笺舒一叩首,似试探,似深意道:“公子甘心么?公子难道不想主动出击,扭转这个局面么?”
“我不甘心!”
萧笺舒忽的吼道。
身后的独孤袅袅原本将两人说了许久,她有些漫不经心挑弄着桌上的红烛,不曾想,萧笺舒突然一吼,吓得她娇躯一颤,差点被烛火烧到了手。
她不禁他也抬头看向萧笺舒。
此时的萧笺舒,给独孤袅袅的感觉,就如一匹受伤狂怒的孤狼。
冷血而又疯狂!
可在刹那间,萧笺舒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瘫坐在椅子上,摆摆手,无奈道:“可我能如何?我能做什么......我做所有的事情,都要比萧仓舒努力上数倍......可是,有时还抵不过他在父亲面前一句话管用......”
温褚仪向前跪爬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公子,若褚仪说,如今有一个机会,能够让公子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心腹大患,更让萧仓舒再无翻身之日,公子,你可愿意不惜代价地去做么?”
萧笺舒闻言,先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褚仪,见他神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忽地他一把攥住温褚仪的手,低吼道:“先生快讲,若是真能够如先生所言那般......先生便是我之郭白衣也!”
温褚仪点点头,探到萧笺舒耳边,低低的耳语了许久。
再看萧笺舒的脸色变化的极快,忽的似气愤,忽的似惊讶,忽的仇恨满眼,忽的怅然若失......
温褚仪说完,又向后跪着退了几步,一叩首道:“公子,褚仪已然和盘托出,全部向公子说了......如何决断,公子要不要做,便由公子决断罢!”
却见萧笺舒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彷如死人一般。
但若仔细看去,他的眼角在不断的微微翕动着。
可以断定,他内心在挣扎,在犹豫不决。
终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两道凛冽的寒芒从他眼中直射而出。
那种冰冷的炙热让温褚仪一颤,不敢与其对视。
萧笺舒声音低沉,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却从未有过的坚定而决绝。
“不毒不狠不丈夫!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既如此!
四弟啊......休怪二哥......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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