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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彻心中一动,莫非昨夜之事真的与他无关?
萧元彻沉默片刻,这才朝伯宁道:“伯宁啊,你就把昨夜发生了什么,给诸位大人们讲一讲罢!”
伯宁闻言,忙一拱手沉声道:“是,主公!”
伯宁不紧不慢,声音不疾不徐,并不很大,但字字清晰,众人听得真切。
“昨日沈乾与二公子比武不敌而殒命,但事情有些蹊跷之处,当时我其实亦在厅中,只是诸位并不清楚罢了......”
伯宁道。
“什么......他竟然也在......”
众人闻言,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伯宁见状,轻轻清了下嗓子,这些人顿时又安静下来,伯宁神情依旧阴鸷,沉声又道:“但依照沈乾的功夫境界,常理来讲,二公子击杀他的那一剑,沈乾定然是可以躲开的,就算躲不开,以他的本事,也必然不可能致命......可偏偏......”
话刚说到此处,萧笺舒的神色立时变了,眉头拧成了疙瘩,也不打招呼,忽地朗声道:“伯宁大人何意?莫非怀疑我萧笺舒使诈,逼迫那沈乾不躲不闪,心甘情愿就死么?还是觉得我萧笺舒的本事没有那丧家之犬的儿子高啊......”
伯宁冷笑,并不答话。
萧笺舒一脸怒意,朗声又道:“满厅众人,功夫高的诸位将军皆在,我萧笺舒若使了什么手段,胜之不武,如何瞒得过他们的眼睛,真不知道伯宁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啊......简直莫名其妙。”
苏凌、萧元彻和郭白衣皆不说话,察言观色间,看萧笺舒冲冲怒意不似作假,甚至眼角都带着怒气,胸口亦是一起一伏的。
莫不是昨天之事真的与他无关么?这是苏、萧、郭三人共同的想法。
只是苏凌更多了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若真的于萧笺舒无关,那为何在自己快要查出沈乾所中何毒之时,他的师父王元阿会突下杀手呢?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伯宁本就不善口舌,萧笺舒勃然大怒,越说越激动,更使得心向于他的武将也情绪激动起来,看着伯宁不断的运气。
伯宁索性把眼微微一闭,随他们如何,自己看不见,也就无所谓了。
待萧笺舒压下了些怒气后,伯宁方淡淡道:“笺舒公子稍安勿躁,伯宁并未说一句沈乾不敌与公子有关的话吧,公子何故如此大的反应呢,伯宁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萧笺舒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伯宁又朝众人一拱手道:“昨日比武过后,我见过苏凌苏长史,不想他与我亦有同样的疑惑......”
苏凌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成想伯宁直接把他讲了出来。
众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苏凌。
苏凌老脸一红吗,有些尴尬地朝他们摆摆手。
萧笺舒眼中顿时射出一道利芒,盯着苏凌,面冷如霜。
苏凌也不看他,只做不知。
伯宁遂道:“我便与苏长史计议,那祖达授和沈乾的尸身事关重大,加上比武之事有些蹊跷,我们商定,今夜前去停尸房查探,一则找出今日比武之事的蹊跷之处,二则也可暗中保护死者的尸身。”
萧笺舒冷笑一声道:“多此一举!
那两人早成死人,有什么好保护的......怕是白忙活一场罢!”
伯宁并非斗口之人,朝苏凌做了个请字道:“接下来的事情,苏长史比我知道的详细,就由苏长史说罢!”
苏凌在心里骂了十几遍伯宁,你这货看起来阴鸷,其实也是个老油条。
没有办法,苏凌假装身体虚弱,咳了两声方道:“诸位,也看得出来我此时脸色不好......其实是我昨夜三更十分受伤了......伤在前胸......”
他这一句话一说,厅中再次炸锅了,黄奎甲当先嚷道:“苏小子,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你,俺老黄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苏凌淡淡摆手道:“奎甲大哥,诸位,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啊......昨夜我先于伯宁大人去了停尸房,一切探查都很顺利,当我接近那沈乾时,突然有一个功夫极高的杀手偷袭于我,我与骑都尉林不浪拼死与他争斗,他将林不浪打昏,又伤了我,但不知为何,却并未要我性命,或许是伯宁大人和暗影司的弟兄赶到的原因,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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