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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孙鹤更是满面红光的走了过来,说是要邀请她二人一起品鉴此诗。
“我打算明日在寺中举办一场品鉴会,届时再邀请京中……等等,还不知道是谁写的?”
话到一半,孙鹤转过身激动问道:“敢问独孤公子,此诗为何人所作?”
独孤曦微目光灼灼,视线径直越过了孙鹤,凝视着她。
谢绝不觉莞尔,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我。”
孙鹤瞪大眼,缓慢地转过头来,“谢二小姐,你,你方才说什么?”
谢绝又复述了一遍,“我说,是我作的。”
贺兰涟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阔步来到她的面前,身形高大的他宛若审视犯人般盯着她,从上到下的打量。
蓦地,突然露出一笑,“你如何证明?”
想来是她比在座这些文人雅士们穿得富贵了些,相貌也出挑了些,身材更是风流露骨了些。
不信的人还挺多。
她听到贺兰涟身后接连还跟着响起了几道质询声和劝诫声。
“谢二娘子就不要开玩笑了。”
“这诗当真是你作的?”
“这里不是玩笑的场合,谢二娘子还请谨言慎行些。”
谢绝淡淡道:“怎么?满堂文士,除了我,还有谁敢认这首诗?”
话音落,二楼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贺兰涟身后的三位胡人也跟着走了过来,三人脸色均不算好,其中一位年纪最轻的,走在最前方,三两步便跨到了她的面前。
谢绝比他挨了近乎半个脑袋,遂仰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语气随和的宽慰道:“没事,输给我,也不算丢人。”
谁知阿三沉寂了片刻,忽然掷地有声的问:“敢问姑娘,前两场诗作,是否也是你所作?”
就在众人尚且不解,他为何会如此发问之时。
周闻溪已经挺身而出,替她应声道:“是啊,你们已连输三场,还都是输给同一个人,不觉得羞耻吗?你们有什么脸面在我霁月的国土上猖狂?”
阿三闻言,却并不理会,只是目光炯炯,像一头猎犬盯住自己面前食物般咬住谢绝。
只有听到她亲口承认,他才认。
谢绝无奈道:“你的诗写得也很好,可却输给我了,你知道为何吗?”
阿三:“愿闻其详。”
“以我看,你为人所用,心胸狭隘,而我,作诗却只为自己,诗酒趁年华罢了。”
闻声,阿三“呛”
地一声拔出身侧斜挎的宽刀,对准脖下便要自刎谢罪。
熟知,一只手极快地捏住了他的刀背。
两人暗中博力,最终却是阿三败下阵来。
谢绝夺下他手中的宽刀,哐啷扔到贺兰涟脚边,阿三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却接连败给她两次。
一次是文采。
一次是力量。
身为男人,他竟还不如一个霁月国的女子。
阿三几近崩溃,与其苟活于世不如一死了之!
遂扑身捡起地上的刀。
怎料谢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打消了他自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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