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乾元三年,雪川城外,”
卢忆荪说道,“在你将雪川城洗劫一空、带上无数的稀世珍宝班师回朝的时候,一个女孩儿在暗中射箭想要刺杀你,原本那箭正好能从身后将你一击毙命,谁知道你手下之人警觉,替你用刀挡下了一箭,还命人将这女孩儿擒住,想要当众处决了女孩。”
崔友植听着,或许是年月久远,他早就没有了印象,或许是被那酒中之毒折磨得意识错乱,记不得这样的事了。
“士兵奉命处决这女孩之时,一个女人从战俘的行伍中冲了出来,挡在了这女孩的前面,替女孩挡下了一刀,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女孩的母亲,也是西越的王后。”
卢忆荪接着说,“女孩儿看到母亲在她眼前被刀砍中,可是母亲却一声不吭,只是面色逐渐变得苍白……母亲背上的血止不住地流淌,女孩儿想上前去帮母亲止血,可是女孩儿的双臂被绳子紧紧地缚着,身后还有士兵看押,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母亲在自己的眼前痛苦挣扎,身为人女,竟然一点都做不了什么。”
这时崔友植才意识到,卢忆荪所说的女孩正是她,崔友植在痛苦与清醒之间观察着卢忆荪的五官,倒是与当日的女孩有几分神似,不过如今站在他面前高冠华服、一身黎人打扮的卢忆荪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想必这些年也受了不少的坎坷。
“母亲尽管痛苦,可是仍旧是忍着剧痛,从眉宇之间挤出一丝微笑,安然地望着我,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气力衰弱,口中含混喑哑不清,我被士兵拉开,终究是没有听到母亲口中要说什么,母亲的手上满是鲜血,可仍旧想伸过手来再摸一摸自己的女儿,无奈相距太远,于是母亲回头看着你,双手合十,用哀切的眼神卑微地恳求你。
你呢?”
崔友植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想大口喘气,只是仿佛有一口脓血堵在他的胸口,憋闷的很,那样子像是快要窒息而死。
“你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副倨傲的神态,根本没有将母亲的请求放在眼里,连一个母亲生前这样的小小恳求都不允准,连一旁的士兵们都动了恻隐之心,将头惭愧地低了下去,不忍心看这骨肉分离的残酷场景,可是你呢?你视若无睹,如同看戏一般,口中还哼着轻快地歌谣。”
崔友植的肋骨感受到一股仿佛被翻转般的剧痛,卢忆荪也哼起了他当时所哼唱地音律,“听,就是这个调子,悦耳吧,动听吧,当别人历经锥心之痛时,你冷眼旁观哼着这样轻快的调子,能将痛楚减轻一些吧,听啊,听吧,听了你就不痛了。”
“我看着母亲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想上前去再抱一抱自己的母亲,尽管知道自己挣脱不得,可仍旧是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叫骂着,你知道我当日看着母亲那无助哀戚的神情,我的心里有多痛、有多恨吗?”
卢忆荪眼中含着泪、咬着牙、仍旧面带微笑地说。
卢忆荪说这话时,马钱子的毒仿佛渗入了崔友植的胸口心间,一股剧痛直击心窝,崔友槐不禁张口大喊起来,可是喉咙也一样喑哑,喊出来的声音那样微弱,如同告饶。
“母亲的血流淌着,甚至都流淌到了士兵的足边,终究还是在我的面前离去了,我被几个士兵押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安详地躺在了地上,我冲破士兵的看守,冲上前去,用头子和肩膀去拼命抵着母亲的身体,想让母亲醒一醒,不要睡着,就像小时候坐马车,母亲在马车上对我说的那样。”
“我还哭喊着说,母亲快点醒来,醒来以后,等女儿去城中寻找最好的郎中,给母亲买最甜的饴糖,给母亲治伤,让母亲将饴糖含在口里,便不会这样疼了,等把母亲身上的伤治好了,我们就去婆绵找舅舅,离开西越,离开雪川城,去母亲的故乡,去过太平的日子,我不停地哭喊着,仿佛一只刚失去母兽的幼崽在声撕裂竭地叫喊。”
崔友植在交替轮回的痛楚之间,仿佛回忆起了当日之事,神情也平静了一些,眼角的泪水折射着牢房中微弱的阳光,在暗处依稀闪烁,不知道这泪水是因为他身上的痛苦暂缓而感到喜悦的泪水,还是想到了卢忆荪所说的当日场景,留下的怜悯与悔恨之泪。
“我伏在母亲的身体上止不住地哭泣,母亲的身子慢慢地凉了下来,我便一边嚎哭、一边紧紧依偎着她,想让母亲暖和一些,连看押我的士兵都无不动容,并未上前阻拦,可是你却吩咐他们强行将我拉开,让人将母亲的遗体拖走,那语气,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一个人,不是别人的母亲,而是一具兽躯。”
“你果真没有半点人心,都说你的儿子外号黑蟒郎君,我想他的蛇蝎性子,大多遗传自你,你命人将我母亲拖走、将我与母亲分开之后,又命人以行刺的由头照旧将我处死,当时的我心如死灰,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也不再挣扎,可是,正当刽子手举刀行刑之时,雪川城外的百姓们纷纷上前阻拦,试图冲破士兵们的防线,有几个甚至将士兵打伤,冲上了前来,想将我从刽子手的刀下救出。”
“你担心民变,再者手下之人劝谏,说被砍死的人毕竟是西越人的王后,这样处置的确有些不妥,若是再处死了西越王的女儿,只怕西越的百姓会奋起反抗,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因此你才作罢。
将我关在了雪川城外用来关押奴婢的牢房之中。”
崔友植的头止不住地摇晃了起来,脑中一阵阵如同炸裂一般地疼痛。
“后来,一个南虞来的牙婆将我买走。
我才辗转到了南虞去,虽然我身在南虞,只是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想替母亲、父亲还有族人们报仇雪恨,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等到了今日,让我终于有机会亲眼看着你们崔氏覆灭、看着你们兄妹下场凄惨,看着你在我面前如此狰狞狼狈、痛苦难忍,也足以慰藉亡母在天上的英灵了。”
“求……求求你,饶了我吧。”
崔友植被酒中之毒折磨地已经像是个废人,早已没有当日大司马大将军的荣光,而是像个泼皮无赖一样叫喊、告饶。
“当年有多少人也这样无比卑微地恳求过你,可是你何曾饶过他们?我的妹妹被你们兄弟当做玩物作弄之时,想必也曾求过你们,你们可曾饶过她?”
卢忆荪说道。
“当日你的决绝,已经给了今天的你答案,不必再费口舌。”
“不……不……杀了我,杀……了我……”
喜欢御心蛊请大家收藏:(www.cwzww.cc)御心蛊
陈家天才陈凡,为爱人而战,却沦为废人,修为尽失并遭冷眼!偶入圣地,一朝修炼得万古圣体,窥得九天大道!这一次!陈凡不会再准许有人负他!...
苏清风的美食自媒体号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却毫无预兆地来到了这个时代。大病初愈的他,看着碗里粒粒清晰的小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那么就让一切从当国营饭店的厨子开始。...
未来的世界中人类由于不可调和的理念冲突分裂成为对立的泰伦和塞伯利安两个新种族爆发了以灭绝对方为目的的灭族战争,战败的泰伦一方为了弥补压倒性的战力差距生产了大量克隆士兵作为兵源,然而战争中克隆士兵大批叛变,泰伦战败的形势已经不可逆转,主角作为最后保持忠诚的克隆士兵参与了保存泰伦最后火种的计划。计划即将施行时敌对派系塞伯利安来袭,主角尽管努力抵抗依然没能保存下大多数准备冷冻储存挨过接下来几千年的泰伦人,绝望中最后一位泰伦生存者将自己的身体和主角对换寻求一死,主角成了唯一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战败者。几千年后时光荏苒,主角在巧合下被新世界的人类唤醒,赫然发现世界文明已经退化成原始的形态,而原本与泰伦争夺地球的塞伯利安人也离开了地表在太空中对地上发生的一切呈观望态势,主角为了追寻自己冷冻睡眠这几千年地上都发生了什么,跟唤醒自己的冒险者一起踏上了一段身不由己的奇幻之旅。...
日头灼人,村头野地忙。小寡妇秀儿拽着张小顺小顺,小顺,该犁地了。张小顺大汗淋漓秀儿嫂子,地刚犁地了,放过我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野生香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偶获镇魔塔,得绝世魔主传授魔种,从此落魄少年一飞冲天看我如何搅得这世间一片纷乱!...
穿书军婚糙汉发家致富萌宝双洁双腿截肢的顾真穿书了。没有粗壮金手指,没有空间灵泉。军人老公冷漠,继女胡搅蛮缠,更有那养母极品泼妇,时时想着薅点好处。拜托,再次拥有健全双腿的她无所畏惧!只是,本打算单打独斗争出一番天地。谁知正经木讷的男人突然别别扭扭。津贴上交。存款上交。我妈留下的大金镯子,上交。顾真表示有点慌这是要干嘛啊喂?!退伍糙汉他脸色一红我我也交给你了!顾真喜滋滋嘬了一口,盖戳了,这辈子,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