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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鸢回过神来,果不其然,在他那含着笑的眸子里看出了一分藏得极深的探究。
这老狐狸。
季清鸢反问他:“你既然特意跟我说了关于这人的这么多事,应该是确定了这人就是我脖上曼陀罗印的主人吧?”
北冥离懒懒抬眸,扫了一遍周围的壁画:“先前不确定,看到这些壁画后,才确定的。”
季清鸢道:“怎么确定的?魔尊大人不妨详细说说。”
北冥离双手交叉,抱着肩:“世间众生能以血色曼陀罗的,屈指可数,而与壁画有关的,唯有他了。”
“不过,”
北冥离忽地抬眸,直直看向她,“我只在古籍记载中看见过,他数千年前落入人族地界,生死不知。
小娘子是如何与他有了干系?”
季清鸢抬手,欲要去摸鼻子,发觉这个动作容易显得心虚,又硬生生停下,放下了手来。
她不闪不避地对上北冥离的眼,眼神看上去倒也是坦坦荡荡:“你若要问我,我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干系。”
“我先前并未欺骗于你,我也是在刚刚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个印子。
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
以北冥离的性子,自然会去查。
但他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她穿越了时空,在十年前扮作了一个小小的散修。
她又叹了口气,作哀愁状:“被此等人缠上,不知其目的,我自然也心中难安,怕是夜里都不敢睡一个安生觉。”
北冥离眼中探究散去,唇角勾起,笑得有些轻佻:“不若我陪小娘子安寝?”
他生得俊美无俦,这样调笑,也不觉轻浮,反而如桃花流水,似梅花香雪,杏花微雨间,搅动了一汀烟雨。
换作普通女修,恐怕会他这幅好皮囊迷惑,被他这直白的话引得脸红羞涩。
但四位男主哪一位都是一幅顶好的皮囊,季清鸢早已见惯了美色,此刻对他这蓄意的挑逗也丝毫没晃神。
她往后退了退,才道:“十九层妖物已死,我该上第二十层了。”
前五名才能进双月灵谷,得抓紧时间。
虽然这十九层的冰棺中人不是她杀的,但也算是过了这关。
不过,宗门中人不知这地方关押的重犯已经死了吗?
千年玄铁、冰棺为缚,这里关着的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还是待出塔后,再问一问吧。
季清鸢思衬着,却不想另一边的北冥离正作怨妇状,有些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好似非常不舍:“小娘子就又要赶我走了?”
季清鸢:“……”
这厮日日都在她面前装来装去,别到最后装得自己都分不清楚是装的还是真的了。
她斜了他一眼:“你不走,要跟我一起上第二十层,好给我扣下一个私通魔族的大罪名吗?”
这可不止是魔族,这还是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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