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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中。
路公公把苏清晚带到偏殿之后,就带着一众婢女,内侍退下。
偌大的偏殿只剩下苏清沐和苏清晚。
“妹妹身上有伤,姐姐扶你坐好。”
苏清晚不知晓要苏清沐这又是闹哪一出,只能随机应变。
苏清晚本想缓缓地坐下,谁知道苏清沐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苏清晚直接“砰”
地一下背碰椅背,碰到偏腰上的伤,痛得苏清晚直冒冷汗。
“大姐姐,这秋高气躁的,火气也跟着上涨了,你得喝点莲子百合羹去去火才行。”
苏清晚不恼,还有心思让苏清沐保重身体。
“眼下没人了,妹妹,别跟我在这假惺惺了。
妹妹身上的伤,听说是惹恼了父亲和母亲,被皇上责罚的,妹妹啊,行事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总是弄得一身伤,姐姐心疼!”
苏清沐嘴上嫌弃苏清晚在演戏,而她自己也在惺惺作态。
苏清楚是坏,她坏得明目张胆,坏在嘴上,说一些难听的话膈应人。
其他的,似乎也没有那么丧尽天良。
“姐姐对妹妹的情义妹妹都记在心上了,原本妹妹还抱怨姐姐,我这当妹妹的,挨了板子,姐姐都不来看看我,原是妹妹错怪姐姐了。”
苏清晚别有深意地盯着苏清沐的肚子,继续说道:“原是大姐姐病了,大姐姐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你这有孕在身,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怼人还是得捉住痛脚,看,苏清晚把苏清沐气得把牙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苏清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偏偏就是找不到辙子扳回一局。
“对了,母亲有没有找姐姐诉苦呢?经我这么一闹,想必父亲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母亲身上。
母亲最近一定寝食难安,我这顿板子也算值得了。”
一想到刘氏因此事而不好过,挨板子的痛就会轻了半分。
“苏清晚,你心肠如此歹毒,那可也是你的母亲啊!”
苏清沐气得发抖,若不是苏清晚顶着一张她和司徒渊成婚前的那张脸,苏清沐觉得她都不认识她这个庶妹了,这真的还是苏清晚吗?
过去那些年,苏清沐很少和苏清晚相处。
如若不是婚约之事,苏清沐还根本不觉得她这个庶妹配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她为数不多的相处中,对苏清晚的印象,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
每次见面,苏清晚总会躲在林双双的身后。
直到成婚前那一日,苏清晚站在林双双和苏济元面前,看不出悲喜,“我可能替你坐上花轿,嫁入渊王府,但若你们敢为难我娘和弟弟,我不介意拉上咱们整个苏氏一族一起去死的。”
那一刻,苏清沐在她这个庶妹眼里看到了决绝。
她以为,苏清晚好不容易逮住她和母亲的一个把柄,她不过就是想借此事让林双双这个贱人在苏府的日子好过些。
她一直以为,苏清晚一介庶女,若不是她苏清沐把这桩姻缘让给她苏清晚,这泼天的富贵她能沾边吗?指不定跟她娘一样给大户人家当妾呢!
苏清沐一直觉得,苏清晚应该感激她。
眼下看来,苏清晚没有感激。
“那是你母亲,不是我的!”
这些年来,刘氏对她不曾尽过半分母亲的职责。
明知她苏清晚已经到了许婚配的年纪,明明苏清沐早有婚约在身,可每次达官贵族们的各种宴席,刘氏不曾带过苏清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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