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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混战（第2页）

“后辈，张家上千年，乃至上万年来的悲剧本应该结束在今日，但是你的朋友阻止了这一切。

我当年可怜你，已经放过你，用齐羽代替，你偏偏不知好歹进来搅局，毁掉了希望，毁掉了这个世界的希望。”

张起灵的刀尖对准了小哥：“你该在我刀下谢罪！”

小哥吐掉嘴里的血沫，淡淡道：“张家被时代淘汰是历史必然，我早已接受了自已无能为力的现实，虽罪不在我，但我难辞其咎，不过这个罪轮不到你来定。

我现在明白了，当年设计了张启山的人，其实就是你，我开始理解他的所有动机。

他一心想要毁掉九门，想要杀死我，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的野心。”

张起灵冷笑道：“看来不是纯正的张家人，无法理解张家的信仰。”

“张家的信仰就是永无止境的流血么？”

“错，你太肤浅了。

张家守护的从来不是终极，而是这个世上的人心。

不让人类接触终极，就是为了割断人类贪欲的蔓延。

但是，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最终发现，不论是疏还是堵，都无法杜绝人心中的欲望。

最后甚至连张家人自已都不可避免的沦落，所以我抛弃了张家。

掩盖秘密只会招来更大的觊觎，我曾经想将真相公诸于世，创造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然而这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反而创造出了汪家这样变本加厉的恶魔。

所以，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救了，只要有欲望，你所经历的那些阴谋和死亡只会周而复始的不断上演。

难道，你就没想过改变这个世界？”

张起灵气势逼人走向小哥。

小哥丢掉了手里的半截刀，身上的纹身已经清晰可见，他抚摸着作为张家人的记号，种种往事逐渐浮上心头。

张起灵指着黑弥勒对小哥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吗？这些只能生活在归墟的生物，从来没有害过人，但从诞生之初起，他们就被用来当作牵线木偶，或被当作矿物熔炼，这样命运公平吗？”

小哥看了看四周密集的黑弥勒，他们默然的看向自已。

“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从生出来起，就成为家族的棋子，遭受族人的唾弃的同时还要心甘情愿的为家族牺牲，你觉得这公平吗？”

小哥不语神色复杂，沉默不语。

这些话很戳心，我们谁都知道命运向来不公平，有人选择承受，有人会选择反抗，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样的不公永远都不会消除。

我越过张起灵和小哥，来到齐羽面前，他的眼珠泛白，嘴角挂下来大量的口水，身上十二支镇魔钉将他死死钉在石头上，似乎没有了意识。

我之前见到了他，不知道现在他的意识是回到了身体里还是在那个空间里游荡。

“齐羽……”

我呼唤他，没有反应。

我靠近一具黑弥勒，试图控制它，不论我说什么，它都没有反应。

但是，我明明成功驱散了小哥身体里的蛇。

难道这两种东西的控制方式并不一样？

我接着想，那能否直接控制人体？

我马上想到了天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