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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璟按住他,将那颗丹药强行塞进了岑藜嘴里,“毁容不需要这么好的丹药,我会想别的办法,总之我保证一定会治好她。”
岑藜僵硬着身体被贺云璟按回床上,感觉到身体涌上一股暖流,也明显感觉到了那处的变化。
心绪变得复杂起来,他能确信这具身体没有错,只是内里换了一个灵魂。
虽不知道为什么,仅凭贺云璟拿出的那两颗丹药他便明白不是什么寻常人。
他不在乎贺云璟的目的,也不想知道贺云璟的过去,就这么躺了下来。
两人各怀心思的睡下,贺云璟有些在意那个容珠,虽不清楚岑藜对容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独独确定容珠对岑藜而言十分的重要。
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却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一步步的来了。
翌日大早两人便醒了过来,默契的没有提及昨夜的谈话,贺云璟也拒绝了岑藜叫宫人进来侍奉。
他说,“我不习惯有人伺候更衣这些,你安排一下,晚上也不用守夜,我睡得浅。”
“好。”
岑藜答应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太和殿上朝。
今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贺云璟就只是安静听着他们争执,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早朝结束,贺云璟直接让岑藜带他去见了容念。
容念住在宫外,贺云璟换了常服跟着岑藜出了宫。
意外的是宅子不大,就是普普通通的两进出的宅子,容家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一个毁容的容念和一个八岁的男孩,是容家长子的唯一的血脉。
容念带着容煜有些局促的来迎,还未行礼便被岑藜扶住了胳膊。
贺云璟上前冲带着面纱的容念行了一个晚辈礼,“云璟拜见姨母。”
容念眼眶一红,慌乱的神色只剩下悲伤,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落。
她就这么看着贺云璟,努力在贺云璟身上寻找阿姐的影子,哽咽的哭出了声。
容煜尚且年幼还不懂,看着姨母哭他也红了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贺云璟直起身来对岑藜使了个眼神,岑藜会意,命下人牵走了容煜,房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贺云璟让容念坐下,摘掉面纱,狰狞的伤痕暴露,是陈年的旧伤,数道疤痕覆盖在面容之上,不难看出那是在泄愤刻意为之。
而且容念的脸色看起很差,贺云璟扣住容念的手腕把脉,很快便诊出容念身体的亏损。
他面色凝重起来,垂眸掩盖去情绪故作轻松道,“无碍,疤痕能去除,身体也能养好。”
岑藜嗯了一声,看贺云璟的眼神带着几分感激,容念则全程不语,只是盯着贺云璟默默落泪。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贺云璟,之前她有远远瞧过几眼,只是碍于身份她无法相认。
那声姨母唤起了她对阿姐的记忆,看贺云璟的眼神裹挟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是阿姐的孩子,同样也是那个昏君的血脉,对贺云璟她是又恨又爱的。
她完全没去听贺云璟说了什么,只是在贺云璟松手之前本能的抓紧,颤抖着唇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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