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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埋在李让的心里面已经很久了。
从他能够随意的进出唐俭的营帐,还能随时随地到处乱跑,而其他将士对此也习以为常,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绝不是一个寻常的伍长。
还有便是他既然是伍长,那就说明除了自己以外他手底下最少还有四个兵才对。
但李让却从未见他身边出现过其他人,就连原身的记忆里,方老五这个伍长似乎也只有自己这一个兵,哪家伍长只带一个兵啊?
看见李让脸上的疑惑之色,方老五白了他一眼,一边往嘴里扒拉食物一边含糊不清道:“额能是啥身份,额是你伍长,怂娃,一天天问些啥问题么。”
李让道:“可您是伍长,为何手下只有我一个兵呢?”
此言一出,方老五顿时停下了扒拉食物的动作,随后恼怒的瞪了李让一眼:“嫩娃话咋恁多,吃肉还堵不住你嘴么?”
李让挠挠脑袋,辩解道:“卑职只是好奇嘛,您是不是有什么隐藏身份?”
“隐藏身份,是个啥么?”
方老五脸上有些茫然的看着李让,眼神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就是比如说您其实不是伍长,而是某个身份高得离谱的隐藏大佬,不然您怎么能随意出入老公爷的营帐,还深得老公爷的信任呢?”
李让抬起手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好奇的探究之色。
方老五闻言,眼神之中清澈的愚蠢却是更加明显了。
随后突然起身在李让的头上敲了个爆栗,中气十足道:“怂娃,额不是伍长谁是伍长,莫以为恁现在立了功额就不敢锤你。”
方老五的力气很大,疼得李让眼泪都快出来了。
“卑职就是好奇,不说就不说呗,干嘛打人呢?”
看着李让脸上的委屈之色,方老五有些心虚的抬着大海碗就溜出了大帐。
李让揉揉脑袋,目送方老五走远,心里面对于他的身份却是更加好奇起来。
一旁的安修仁默默的注视着李让这边发生的情况。
见方老五出去了,这才看着李让淡淡的说道:“别说老公爷的营帐,就连陛下的太极宫他也是常去的,只是他的过去你以后就不要再追问了,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总归对他多些宽容就是。”
安修仁话音一落,李让顿时瞠目结舌,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方老五连皇宫都能随便去?
一个伍长?
这这这......
李让顿时有些怀疑人生,李世民的心胸当真如此宽广?
不过经过安修仁这么一提醒,李让还是决定将心中的好奇埋在心底。
贸然去揭开别人的伤疤,并不是什么有道德的行为。
......
一夜过去,将士们都神采奕奕的准备渡河。
黄河上的大船不多,这一艘可能还是唐俭拜托怀朔守军弄来的。
说是大船,但也没办法一次性将五百多人全部运过去。
所以李让配合着安修仁把将士们分成了三波。
第一拨将士被运到怀朔镇下游二十里处的对岸,足足花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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