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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欣然哀叹着补充道,“我杀她有什么用,我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
包欣然的话十分隐晦,似乎顾念身侧的左城,顾轻舟和迟姗姗好在还听的懂,便没有多问。
“最后一个问题,谁能为你作证?”
“我在下楼时碰见了一个女人,她应该能为我作证,她应该是给贾曼妮看孩子的奶妈……”
包欣然想了想,缓缓吐言。
迟姗姗惊诧地眨眨眼:“……奶妈?”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奶妈这个词,一直都是只出现在别人的嘴里,先是出现在童正平的嘴里,现在又是包欣然嘴里,顾轻舟和迟姗姗甚至都没有见过孩子,更不知道奶妈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你下楼的时候,楼下的人在做什么?”
顾轻舟问道。
包欣然摩挲着手包:“我爹还在和一些父辈们敬酒,舞池里还在跳舞,戏还没开场。”
听到她所说的事件都足够完善,顾轻舟微微点头,扬眉看向身侧的左城。
“我们就不多打扰您和左先生的甜蜜时光了,调查过程中如果有新的进展需要你配合的话再找你。”
包欣然应答着,拉着左城起身,离开茶餐厅。
两人身影渐远,不知为何,顾轻舟却总觉得左城眼眸里蕴含着的怒意和寒意一直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猎物一般,他摇摇头,摆脱心里不安的情绪。
迟姗姗坐在桌前,哀叹一声:“真是的,查个案真不容易,为了验证包欣然的事实,现在又要开始查奶妈了……”
顾轻舟没有说话,叫住了正在收拾餐桌的服务生,伸手递了几块大洋上去,拉着迟姗姗起身离开。
刚下电梯,顾轻舟才徐徐开口。
“我倒是相信包欣然所说的都是实话,她提供的佐证基本上能够证明她没有撒谎,如果照她所言,最后一个接触贾曼妮的人就只有童正平了。”
迟姗姗看看人来人往的百姓,不由哀叹一声,怨声载道:“所以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这个案子,真的是我见过相比较连环凶杀案最麻烦的案子……”
“这个案子会比连环凶杀案还麻烦?”
顾轻舟哑然失笑。
“破案就没有简单的。”
迟姗姗揉揉额角,情绪低迷。
本来以为这个案子不过就是仇杀案,只要找对仇家,就可以直接破案,她前前后后调查个遍,最后发现看似有仇的人似乎都不是真正的凶手。
而童正平爱妻心切,又不像个污蔑别人的样子,到头来案件倒像是一场空。
迟姗姗和顾轻舟走出百货大楼,滞闷的胸口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连同心情也稍好了一些。
她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长叹道。
“我现在反而更想看看那个给贾家寄勒索信的人,到底是不是杀害贾曼妮的凶手……”
她刚说完,顾轻舟挤过拥挤的人群,正要拉开车门上车。
一个小厮着急忙慌跳下车来,一下刹在两人面前,粗喘着气息,急切地呼喊着:
“——顾先生,迟小姐,我家老爷请您去家里议事!”
顾轻舟认得,来人正是贾家的小厮。
他睨了一眼身侧的迟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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