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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臻的一番话,让丘壑皱起了眉头。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鲍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后,转身一挥手,一句话都没说的,带着同门,抬起尸体默默的走了。
看着诸位师兄弟离去,鲍臻的心情同样极其复杂。
但一想到自己家的血海深仇,还有如今自己落得这一番景象。
他便将那份心中的那份纷乱,给抛出了脑外。
转过身,走到墨璨面前,深施一礼,开口问道:“兄台搭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年芳几何?”
似乎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听鲍臻说话的腔调,习惯了一般,除了有些别扭外,倒也不会在像初听时,感觉那么怪异了。
墨璨摆手很是随意的开口道:“不用那般文邹邹的,我叫鬼璨,今年刚满十八。”
“鬼璨········”
鲍臻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念叨了一遍,将其牢牢的记住。
把双刀别入后腰,兰花指一翘,相互交叠一搭,开口道:“原来是鬼兄,在下鲍臻,比鬼兄小一岁,恕小弟高攀,唤一声兄长。
兄长在上,小弟多谢搭救之恩了········”
说着,鲍臻郑重的给墨璨行了一个拱手,弯腰的大礼。
墨璨向前一抱拳,开口道:“同为江湖儿女,相遇既是有缘,鲍贤弟不必过多挂怀。”
说着,墨璨抬手指了指鲍臻的胸口,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鲍臻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回道:“让兄长挂念了,这点小伤,无妨。”
墨璨闻言,点了点头,向着丘壑等人离去的方向望了望。
一行人的身影,已逐渐远去。
墨璨抬手指了指山梁的另一面,说道:“我的马车在那边,车中有少许吃喝用度,若是贤弟不弃,可随我前去稍作歇息。”
鲍臻叛逃师门,本就是暂无决断去往何处。
加上先前的一战,让鲍臻又受了伤,对墨璨的提议,自然不会推脱,便点头,开口道:“那小弟就讨饶了。”
二人移步,跨过山梁,不多时便来到了墨璨停放发车的位置。
这辆马车上的一应物品,均是黄仲博亲自给置办的。
基本上是吃的、喝的、疗伤药、伤寒药是应有尽有。
墨璨本身就精通医道,在马车内,寻了对症的疗伤药,递给了鲍臻。
待鲍臻服过药后,二人就地以山脚青石作桌,摆上了些许的酒肉、糕点。
墨璨给双方都满上了一碗甜酒酿,轻笑一声,开口道:“小酌一些,对你的伤势有益,吃饱喝足,你我在另谋他路吧!”
鲍臻看着如此丰盛的酒肉,不禁赞叹道:“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外,还能有此吃喝,兄长可真是个妙人啊!”
墨璨嘿嘿一笑,开口解释道:“这是那城中一位长辈所赠,来来······你我先喝上一杯,解解渴。”
说着,墨璨就将酒碗给端了起来。
鲍臻赶忙效仿,兰花指轻翘,举着酒碗对墨璨开口道:“应该是小弟敬兄长,今日能遇兄长,此乃一大幸事,干······”
二人对碰了一下,纷纷将碗中浑物,一饮而尽。
不多时,先后发出了畅快之声。
鲍臻抬起手背,轻掩嘴角,赞道:“好酒啊!”
墨璨又给双方倒满了酒,放下酒坛后,捏起了一块熟肉,塞入了口中,他随意的开口,问道:“先前,我在树上,听你说起家仇一事,如若不忌,可否与我讲上一讲啊?”
墨璨倒不是个多事之人,只因对面的鲍臻这身世,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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