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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是行动力十足的性格,说过什么就要做到什么,曾经为了怼黑子,一个人直播半个月割了十亩地的麦子,被粉丝们尊称为“生活区第一卷王”
。
秋华年从库房里取出一个直径三尺多的大木盆,在里面装了一半水,又从灶台口掏了一大把草木灰,放在瓢里化开,只将上面的清水倒进大木盆里。
九九和春生好奇地跑出来,“华哥哥,你要做什么啊?”
“给你们做糖吃。”
秋华年笑道。
糖?九九咽了下口水,但不明白为什么做糖要用这么多的水和草木灰。
春生担忧地皱起团子似的脸,害怕华哥哥摔伤了脑子。
秋华年挽起袖子,从缸里取了足足两斗高粱米,泡进水盆里,双手伸进去将它们淘洗铺平。
“华哥哥……这是做糖?”
春生张了张嘴。
“做糖。”
秋华年笑眯眯地点头,故意先不解释。
逗小孩玩,有趣,逗乖巧又长得可爱的小孩子,更有趣。
秋华年还想逗几句,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他起身甩了甩手去开门,原来是被村长派去帮忙取赔偿的宝善家的来了。
“麻烦婶婶了,婶婶屋里坐。”
秋华年让开门。
杜宝善是杜家村宝字辈年纪最小的几个人之一,他媳妇今年还不到三十岁,长得细眉秀眼,笑起来亲切又生动。
“我男人和你公公是一个爷的族兄弟,咱们两家亲,别那么生分。
我娘家姓胡,你叫我胡婶子就行。”
秋华年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出了这门亲戚,发现两家在村里确实相对亲厚一些,但也不是特别亲近。
主要是李寡妇这些年不爱和人来往,和所有人都走动不多。
“婶子叫什么名字?”
秋华年笑着问。
“我?我叫胡秋燕。”
“那我以后叫您秋燕婶子。”
胡秋燕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中隐隐能品出一丝高兴。
她走进院子,把篮子里的东西拿给秋华年,“这是九个鸡蛋,这是杀好的鸡还有内脏和鸡毛。
宝泉家的嫂子小气,挑了只快走不动道的老公鸡,我怕你这儿乱着不方便,回家让我男人杀了拔了毛才给你送过来的。”
她目光无意扫过房檐下泡着高粱的大木盆,咦了一声,“华哥儿,你泡这么多高粱干什么?熬粥的每天取一点提前泡着就行,泡多了当心坏。”
秋华年就等她问这句话。
他笑着把东西暂时放在露天灶台上,重复起刚才给两个小孩说的话,“秋燕婶子,我要给九九和春生做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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