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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天说开门红,开门红!
这不是一个好彩头?白舒星就听了秦强的话,把大门涂成了大红色。
每天每天,都会有不少人上白舒星家来玩,也不论那忙闲。
来听他和他儿子吹响器的人并不多,都是没地方可去,认为白舒星这个人不错。
本来他人缘也就比较好,来的人也就格外地多。
人一多,又没啥事可干,那就是打扑克,打麻将。
虽然也论输赢,过吃喝。
但彩头并不大,三五毛,一两块,主要是图个娱乐。
和赌博不沾边。
白舒星嘴里含着牙刷,打开铁大门,他的初中老同学袁六站在了他面前。
袁六是河东袁湾的,这一大早就跑过来,白舒星心说嘴不说,八成是袁湾老人了。
叫他的响器班子去吹响器哩。
白舒星虽是这样想,但面上却堆着笑,先把香烟掏出来递给袁六,牙也不刷了,漱了一下口,这才把袁六让进屋里。
一坐下来,在袁六吸香烟时,白舒星自己却从衣袋中掏出裁好的纸条和细碎的烟丝,自己卷了一根。
袁六说:“舒星哥真会过日子呀!”
白舒星笑着说:“纸烟不中,吸一两根根本不过瘾,不胜咱自己炕的烟好吸。
可壮!”
果然不出白舒星所料,袁六说他族家一个爷爷,是在前天病逝的,他这一老,年纪也大了,也就是那喜丧吧!
族家商量着得用两班子响器,让他到老白坡来了。
白舒星问袁六啥时候去。
其实他的意思是现在就走,是等吃了饭再去。
袁六眼一瞪,说:“现在就得走啊!
赶紧叫俩孩儿喊过来,咱一路走吧!”
白舒星自嘲地笑着说:“这不,刚喊了老大、老二,扯半夜玩,早晨他们起不来,我说今儿可有个空儿,叫南地的黃豆给割回来哩,你一来,好,这活儿又干不成了。
叫您嫂子自己干吧!”
袁六羡慕地说:“你中啊,舒星哥,一边种地,一边搞着这把活儿,比干啥都强。
再咋说,你也是个民乐表演艺术家啊!”
白舒星又笑了,他说:“六儿,你光讽刺我,我吹得再恶,也没有你这个养猪专业户整钱。”
正说着话儿,白光辉和兄弟白荣辉一前一后走进来,他们都是认识袁六的,就很有礼貌地和袁六打招呼。
这边,白舒星对俩儿子说,南地那黃豆也割不成了,您六叔叫咱早点过去哩!
这时,胡宏巧从里间走出来说:“哪恁急呀?我去做饭,等吃了饭您爷儿几个清走。”
袁六急得搓着手说:“不中啊,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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