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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哥儿只不过1岁,哪懂这些,看到阿娘哭,他就哭。
孙三叔看到母子俩哭得凄凄惨惨,心慌得一匹,真心爱慕郑氏的容颜,跟着拼命地磕头,祈求大姐不要休了郑氏,哭哭啼啼地说广哥儿还小,不能没了娘。
孙三叔扑到孙大姑的大腿上,把头磕破地替郑氏求情。
郑氏父母更跪下求孙家村。
这一跪,把孙家村和孙大姑吊起来,站在道德最高点,让孙家和孙大姑休不得郑氏。
孙大姑气难平,最后做主分家,让孙三叔和郑氏有多远滚多远。
分家也很公平,按照村里的规矩分,郑氏父母也不敢有意见。
至于房子郑氏父母更没意见。
孙家旧宅归大房。
二房和三房的房子,孙大姑出银子,分别起了一模一样的6间青砖瓦屋。
分家后,郑氏还欣喜终于摆脱一大家子,不用和大房二房一起住,自由自在。
等住久了,事事要亲力亲为,才发现有苦说不出来。
更让人绝望的是,孙大姑每年的四季礼,三房的比二房大房足足少了一半,单独给郑氏的,更是无。
郑氏父母气得把女儿大骂一顿,孙大姑漏一点,够他们吃三个月,结果把最有钱的得罪,这猪脑子,真得不知道怎么长的。
郑氏也后悔啊,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所以每次孙大姑回来,郑氏卑躬屈膝,虚溜拍马地伺候。
不过孙大姑无视她的存在,连带孙三叔也不待见。
对郑氏的三个儿子倒一视同仁,孙家孩子有的,他们也有。
孙家人吃过午饭,孙伯民和孙仲礼夫妻忙碌起来,为晚饭做准备。
到隔壁泥土屋捉鹅,捉鸡,捉鸭劏,又向村里种莲藕的买莲藕,准备煲大骨头莲藕汤。
孙大姑把玉娘的年礼,以及自己送给村长的年礼拿出来,放到大箩筐里,安排何二郎拉担,拉上瑜哥儿准备去村长家,看了一眼孙山无聊地蹲在屋檐下,又把他拉上。
瑜哥儿今年14岁,小男子汉,对着孙山说:“山表弟,你走路慢,我背你。”
还未等孙山拒绝,便背起了。
孙大姑拍了拍何书瑜的肩膀,怒笑说:“小心点,别摔倒山子。”
何书瑜嘿嘿笑,挺起胸膛,自信地说:“阿娘,放心,我很大力。”
三人穿过村道,遇到孙家村人,孙大姑一一打招呼,偶尔还停下来聊几句。
何书瑜低声地说:“阿娘话真多,一路走一路聊,天黑也未到村长外公家呢。”
孙山伏在表哥的身上,咯咯地笑。
何家四兄弟,瑜表哥性子最活泼,样子最像何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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