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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打听了才知,好些榜上有名的青年进士,早在国子监读书时,便已被人暗地里捉走了!
如此之下,为了不挑人剩下的,众人便被逼得只能更早一步出手抢夺佳婿人选——
而身为女眷,寻常也没机会接触到国子监里的学生,今日这场击鞠赛,无疑是个难得的好时机。
看击鞠是主要的,却也是次要的,借击鞠来物色好儿郎,才是正经事。
不参加此次击鞠的学子一时自不在众人视线范围内,至此,这六队二十四位学子已全部上了场,皆叫众女眷们过了眼。
此时场上的八人中,抛开两名已具人夫气息的,其他六人中,最招眼的便皆在乔玉柏这一队了。
看着一位生得高壮憨实的少年,有妇人低声同身边人道:“……那是胡家的郎君,听说是庶出。”
庶出不能继承家业,出路不明朗,除非本人过分出色。
“那是崔家的……是个纨绔。”
有妇人撇撇嘴:“不是纨绔也同咱们没干系,崔氏子与寻常子弟哪能一样?”
崔氏子娶妻,不会多看寻常权贵一眼。
“那个倒也很不错,仪表堂堂……就是瞧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
有妇人看向乔玉柏身后,处于中锋之位的年轻监生。
许多妇人皆摇头表示认不得。
乔玉绵听在耳中,好奇地问常岁宁:“宁宁,那些娘子们是在说哪个?”
“是玉柏阿兄队中的。”
常岁宁定睛瞧了瞧,描述道:“瞧着不像盛人,应是东罗人——”
乔玉绵了然:“那是东罗来的学子……姓昔,名致远,来国子监已有五六年之久了。”
国子监内的监生不止有大盛人,也会接纳少数邻邦之国的子弟前来求学,以作友好交流。
这位名唤昔致远的监生,便来自大盛的盟国东罗。
常岁宁轻点头。
昔姓在东罗也是贵族大姓了。
“原来是东罗人啊……”
喜儿讶然后,又觉困惑:“女郎是怎么瞧出来的?怎婢子瞧着这东罗人和咱们大盛的男子生得差不多?”
常岁宁端起解暑的饮子,随口道:“细看还是有区分的。”
一旁的魏妙青闻言细瞧了瞧那昔致远,却是皱眉——她怎么看不出什么区别来,这常岁宁是怎么看的?
这般想着,便悄悄看向常岁宁的眼睛,只见少女一双眼瞳静如山泉,一眼瞧过去,好似叫人觉得周身都跟着清凉了不少。
魏妙青面容一皱。
这眼睛又算怎么回事啊?
世上竟有如此处处不讲道理之人!
她心中又生挫败,自行屡战屡败,只得收回视线闷闷吃茶。
那昔致远是东罗人一事,便在妇人间很快传开了,东罗人是不必多作考虑的,大盛律有明言在,外邦国子监生除非就此定居于大盛,入盛人籍,否则不可与大盛女子通婚。
若说其他人还须要细细打听权衡,那场上最惹眼的那位儿郎,却是根本无需再去多做分辨。
乔玉柏的出色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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