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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放过纸鸢吗?”
越茹灵点点头:“没,不过有一年我偷偷下山,那时正值春季,路边倒有不少卖的。
可惜怕被师父发现,就没有买。”
风铃儿:“我也就年幼时放过一次,是最普通的样式,记得那天风很大,很容易就飞上去了,我拽着它跑了很久,线放的越来越长,风筝也越飞越高,最后甚至都快要看不见了。”
风铃儿停了停继续道:“我那时年纪小,手劲也小,风筝线蹦得紧紧的,怎么都拽不回来了。”
“风太大了,线在手里不停抖动着,就好像…”
风铃儿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想要形容出来,“它活过来了。”
风铃儿突然笑出声:“说起来,我还挺喜欢那个风筝的,手心都磨出血了,也不肯放手,可是后来线断了,风筝也飞远了。
我那时还挺没出息的哭了呢。”
那只旧风筝是她某一年的生日礼物,做工很粗糙,路边十块钱一个都没人买的那种。
但却是她短暂生命里,难得的祝福。
“是不是挺没意思的?”
风铃儿垂眉问道。
越茹灵微微蹙眉,心疼的覆盖住风铃儿撑在地上的手:“一个风筝算什么,师姐给你买五个十个,咱们放一个扔一个,就算都飞走了师姐都能给你捉回来。”
风铃儿被逗得笑着栽到在越茹灵身上:“好啊,到时候我教你放风筝。”
——
船只顺流而下,一路上风平浪静,越茹灵也逐渐习惯了枯燥乏味的水上生活。
她总是拉着懒塌塌的风铃儿练功,说是要带风铃儿强身健体。
风铃儿几番抗议无效,无奈的跟着做了好几天的五禽戏。
今日如往常一样耍着五禽戏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阴影笼罩,风铃儿感到鼻尖一凉,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阴沉沉的不见天光。
弈清在船头神色凝重的同水师说话,看见站在露台的她们,厉声道:“快进船舱,别出来。”
本来在船尾钓鱼的周或突然出现在身后,一手一个,拉着她俩躲了进去。
“师兄?”
周或低头看了眼疑惑的越茹灵,又瞄向不言语的风铃儿,如实道:“雨云来势汹汹,不过片刻便已浓云遮日。
运气好,这雨下过一阵便风平浪静,若运气不好…”
话音未落,豆大的雨声瞬间就湮灭了一切,船身开始摇晃,风铃儿吓得赶紧抱住床柱子稳住身形。
同时也知晓了他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若运气不好,暴雨倾盆,便船毁人亡。
果然,主角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的。
弈清带着一身的水汽推门进来,见人都在,松了一口气,思及目前的状况,他沉着脸,吐出四个字:“凶多吉少。”
似乎是为了应和弈清的这句话,船身剧烈的晃动,大量的河水涌了进来,淹没了脚踝。
离门口最近的弈清更是浑身湿透,不见往日风姿。
外面狂风呼啸,呜咽不息。
舱里众人各自找个角落固定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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