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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为什么。”
司空昭没有马上说明原因,而是先将院门关好,随即回身坐在了韩佑对面。
“你可曾记得你对奴说过什么吗?”
韩佑一头雾水,那说的可就多了。
司空昭自顾自的说道:“你说会娶我,娶了我,我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坦诚相待。”
韩佑纠正道:“我当时说的是坦胸露日无…”
司空昭瞪了一眼韩佑:“奴答应了你,奴就会直言不讳,你莫要多想。”
韩佑更懵了,聊着仪刀卫人选的事,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
“北门公子不可担任仪刀卫统领。”
司空昭给韩佑倒了杯茶,接着说道:“如今你在朝堂威风八面,除了宫中信任外,亦是因朝堂之上重臣与你守望相助,先说三省,钱老大人与你可谓忘年之交,乃是百官之首,赵大人是小海泰山翁,周老大人与咱们韩府更是世交。”
“对啊,怎么了。”
“可你想过没有,以钱老大人如今的年纪,又能担任几年中书令,三年五载应是成的,可十年八年后,老大人是否还能屹立朝堂为百官之首?”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和小胖子…”
“听我说完,若是不出岔子,待钱老大人告老还乡之际,必是赵大人接替中书令之职,到了那时,正是因他与韩府是秦家,许多事反而不好出面,强行出头定会落人话柄,周老大人亦是如钱老大人那般可为官几年。”
见到韩佑虽然困惑却也听进去了,司空昭继续说道:“户部尚书孙守廷孙大人,与钱老大人同年,刑部尚书吴定弼吴大人,为人略显优柔寡断,更无大志,不可与其真的守望相助,若奴猜的不错,黄有为黄大人必然会成为兵部尚书,可兵部尚书之位太过特殊,许多事不好出面,至于陈永志陈大人,你对陈家有大恩,可陈大人坐不到高位,非是能力不足,而是要为其子陈玉安谋划,陈家人丁不旺,更不会开枝散叶成为世家,既不是世家,哪能一门父子双双高位,倘若陈大人撞了大运可跻身于三省之中,那么其子陈玉安的仕途之路必然走的极为坎坷。”
“说的不错,老爹官职越是高,儿子的政绩就越会打折扣,更会被有心之人恶意揣测。”
韩佑大致明白了司空昭的意思,微微点头:“继续说。”
“夫君虽是在朝堂之中如鱼得水,可与您共进退之人皆是重臣,既是重臣,难免老迈,夫君你既要谋一时,也要谋一世,放眼朝堂,前途不可限量又愿追随于你的,只有陈玉安一人,光靠陈玉安一人,假以时日,朝堂物已是物是人非。”
韩佑面色复杂:“所以你想让北门御庸重回朝堂?”
“奴就是此意,北门公子本就是尚书省署丞,为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如今背靠夫君与仪刀卫,定然会在朝堂上大有作为,平步青云绝非虚言,倘若您叫他做了仪刀卫的统领,做过天子亲军之人,岂能跻身于三省之中,您莫要忘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奴不愿揣测天家,却不可不揣测,新君登基,会重用前君亲军?”
韩佑张了张嘴,本想说考虑的有点远,想的有点多,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有点低。
只是这几率就是再低,也不代表没有,司空昭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
“我不想左右任何人的人生。”
韩佑摇了摇头:“小胖子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如果他…”
司空昭没好气的说道:“说您聪慧,您总是比旁人想的周到,可您要是真聪慧,又为何看不出北门公子的心中大志。”
“什么意思?”
“北门公子有志于朝堂,平日里也总是说在山庄之中活的舒坦,可北门公子当真是贪图享乐胸无大志之人吗,自然不是,只是知晓无人可代替他掌管山庄大局罢了。”
“真的假的?”
韩佑挠了挠额头:“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他挺喜欢这种生活呢。”
“那是你,北门公子可不是,只是为你考虑罢了。”
“是吗,要是真像你说的这种情况,那我是该好好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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