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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黄说过,有本事的人,不要脸,没本事的人,最要脸。
到了最后,要脸的,没了脸,不要脸的,有头有脸。
申屠罡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现在有头有脸了,所以更会不要脸。
现在这一番话就是不要脸了,宽厚的态度仿佛他是受害者一样,即便受害了,也会露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觉得内疚。
“学生哪里还有心情用饭。”
韩佑施了一礼后坐在客位,突然又占起来,再次施了一礼。
“哦?”
申屠罡笑了;“为何又施礼。”
“为我爹。”
韩佑叹了口气,没有坐下:“子不言父过,可这一次,我爹真的…罢了,老大人,我只想和您说一件事。”
“老夫洗耳恭听。”
“您知道我爹的性子吗。”
韩佑满面无奈,不断摇着头:“是了,您一定知道,当初学生正是因我爹那性子,才被前鸿胪寺少卿记恨上了。”
申屠罡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试探性的说道:“彼时,吴勇是鸿胪寺少卿,而你,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韩佑点了点头:“此时,吴勇身陷牢狱,学生已是天子亲军统领。”
申屠罡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彼时,你敢破了朝堂规矩,动了对你来说高不可攀的鸿胪寺少卿,因你父韩百韧。”
“此时,学生因我父韩百韧,依旧敢破了朝堂规矩,不过学生现在是仪刀卫统领了。”
申屠罡的语气彻底变化了:“仪刀卫统领在老夫眼中,算不得什么。”
韩佑也收起了笑容:“吴勇也是那般想的,学生一介草民,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韩佑!”
申屠罡面色阴沉如水:“你威胁老夫?”
韩佑沉默了,阴晴不定,一变再变。
足足过了许久,韩佑露出了笑容。
“行了,老棺材。”
韩佑坐在了客位上,翘起二郎腿:“本来还寻思和你装一装来着,奈何,这种事我真来不了,咱俩都不是什么好鸟,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怎么能保下我爹。”
申屠罡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
一边笑,他一边看着韩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畅快感,一种极为轻松的感觉。
笑罢,申屠罡一副命令的语气:“交出邬明月。”
“交不了。”
“哼,那滚吧。”
“好。”
韩佑伸手入怀,掏出可以随时入宫的令牌,拍在了旁边的小桌上:“这个,能不能保下邬明月。”
“能,只能在你那四季山庄中保住邬明月。”
韩佑将令牌拿起来,又从袖子里掏出了天子亲军的腰牌,拍在了桌子上:“凭这个,能不能保下邬明月。”
“能,在朝堂上对老夫跪着。”
韩佑哼了一声,将腰牌和令牌同时放在桌子上:“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保住邬明月。”
“能,回你那四季山庄中跪着。”
“我尼玛…”
韩佑差点就开骂了。
回我自己的山庄,我还得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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