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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韩佑抓着茶杯一饮而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邬明月就渴,他有点想喝营养快线了。
王海走了进来:“少爷,邬明月离去了,肥仔送他,走时还在问与少爷说了什么。”
“不管他,那什么,一会你回趟京,看看我爹,告诉我爹病马之事不用查的那么辛苦,走走过场就行,京中没病马,再问问爹,认不认识殷秋寒,如果爹记不起来的话就问你大哥,你大哥也不知道的话,让你大哥私下查一查国子监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都要查,尤其是学官。”
“小的现在就去。”
“路上注意安全,别骑倔驴了,那老马走的还没霍金快呢,换别的马。”
“好。”
王海走了,韩佑又开始沉思起来。
手上的事情太多,户部的事,也不知道周老板会怎么样,不过按照他的脾气,应该是不会动摇,无非就是考虑搞了户部右侍郎后怎么收尾。
仪刀卫的事,得招人,也不知道秦大爷能不能先找些人先用用。
至于马家,大老黄轻描淡写的为他提供了一个思路,一个可行性很高的解决方案,就是时间上耗费的比较长,细节也需要不断完善,期间也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这些事都要从长计议,韩佑不由得又想起了国子监那些学官,好奇的不得了。
正想着呢,北门御庸回来了,进来就气呼呼的问道:“姨母为何眼中有泪光,你他娘的轻薄她了?”
“我变态吧,人家侄子就在外面,多刺…多不是人啊。”
“也是。”
北门御庸点了点头:“哪怕是你,也不应做出这种事。”
“那对呗,我当然…不是,什么叫哪怕是我?”
北门御庸坐下了,喝着冷茶:“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就问马家的事,对了,你姨母为什么那么记恨马如龙,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就因为离京的时候马如龙耍流氓占了几句嘴上便宜?”
“这…”
北门御庸目光有些闪烁,最终叹了口气:“姨母恨的,并非只是马如龙,更恨马如风那老贼,只是要除掉马如风,必先除掉马如龙。”
“啊,马如风也耍流氓了?”
“当年姨母离京时,马如风大庭广众下说会斩草除根,若不灭申屠家满门,他日必成大患。”
“这么猖狂吗。”
“马如风并非虚张声势,此獠心狠手辣,不止一次派过刺客杀害朝廷命官以及文人名士,而马如龙在姨母一家离京时,虽是出言轻薄,最后却说宰辅大人已是冢中枯骨,受此奇耻大辱又能生生忍下,何惧之有,就让那老狗…不是,就让申屠老大人引以为耻却又无可奈何的耻辱一辈子吧。”
韩佑神色微动:“所以马如风就没派人行刺申屠老大人一家和你姨母?”
“事实如何我也不知,只知马如龙轻薄了姨母,而马如风也的确想要斩草除根,却不知为何没动手,当年姨丈也是被马如风亲手打成了重伤百般羞辱,数年来,在府中的每一日,姨母都要悉心照料依仗,从不叫下人插手,而姨丈也是卧床后性情大变,姨母苦楚,外人难以想象。”
“也是啊,那老畜生的确挺不是人的。”
韩佑拧着眉,脑海中出现了马家兄弟二人的面容。
马如风,老阴逼,心狠手辣并且前科累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杀害了很多仇敌,这也是为什么周老板将陆百川派到他身边的缘故。
而马如龙这家伙也挺不是个东西的,还睡过弓马营主将的小妈。
可还是有一定几率,虽然很小,马如龙救了申屠罡一家,包括邬明月。
马如风要斩草除根,并且还说出口了,当着不少人面说出口,何其胆大,何其嚣张,何其猖狂。
申屠罡一家离京时,马如龙出言轻薄邬明月,像是耀武扬威,逼的申屠罡忍气吞声,又说这老家伙都怂成这样了,不足为虑,干掉他不如让他活着,活的憋屈,活的无时无刻不想到今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屈辱的活着,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有可能,也正是因为原因,马如风才没动手,马如龙变相救了申屠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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