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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马一事,自己算是放过了马家,不过只是这件事放过马家,没有趁他病尝试要他命,之后这家伙连夜入宫,又将祝家的事攀咬了出来,应该是和周老板达成了某种一致。
自己没话语权,周老板虽然是天子,也能权衡后暂时不动马家,可还要一个人恨马家恨的要命,那就是申屠罡。
马如龙去申屠家负荆请罪,或者是得了周老板授意,也或者是他自己的意思,五五开吧。
不过要是按邬明月所说,马如龙光个膀子就过去了,要是再嬉皮笑脸的话,明显是因为周老板的压力,去是去了,心不诚,带点嘚瑟或是耀武扬威的意思。
而且这个时间点挑的也不对。
上午,开朝呢,申屠罡还在上朝,申屠府除了管家外,能做主的就俩人,一个是卧病在床的申屠鸣,申屠鸣不可能出来,那就只剩下一个邬明月了。
问题是邬明月是女眷,当着人家的面光个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过要说这事说不过去吧,也不是,人家是有典故的,负荆请罪,背着藤条的,负荆请罪不可能穿个衣服。
所以说这事挺可笑的,马老二主动负荆请罪,冷不丁一听挺跌面儿掉价儿的,问题是他光个膀子,还当着人家女眷的面,又和耍流氓似的,传来传去可能就不是马老二负荆请罪而是挑衅去了。
韩佑哭笑不得,这马老二是一刻都闲不住,昨夜在山庄玩了一夜,一大早被赶走了,闲的蛋疼吧,又入京去申屠府搞事。
“不是,他去你家赔罪也好找茬也罢,你问我干什么。”
“因…”
邬明月依旧垂着头,轻声道:“公爹不与我说,而我又…又听闻了你杀了马家威风,非但打了马如龙那恶贼,还要了足足二十万贯,又占了马家的地,你…你还算有勇有谋。”
韩佑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今早的时候也就马如风跑的快,要不然本少爷让这三个傻缺直接来个人体蜈蚣。
不过转念一想,韩佑皱眉了。
这姐们儿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愣头青吧,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别人不说,自己说?
邬明月抬起头了,大大的杏眼竟有泪光闪烁:“告诉我,为何这几日我问起马家之事,公爹说要再忍让些时日,公爹要忍,陛下也要忍,为何还要忍,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
韩佑微微摇了摇头,不言不语。
女人的眼泪很值钱,也不值钱。
值钱的是自己所爱的女人的眼泪,不值钱的是与自己无关的女人的眼泪。
当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女人流下眼泪,而自己又我见犹怜心生不忍并且被左右思想与行为时,不值钱的不是眼泪,而是自己,俗称,贱。
韩佑不贱,所以他能活到现在。
再者说了,韩大少爷什么女人没看…没接触过,无缘无故说哭就哭的女人,要么是到了伤心处,要么是想让男人为她伤心伤心,都是套路。
“韩佑!”
邬明月紧紧攥着拳头:“连你也不说吗!”
“友情提示一下,我是京兆府府尹之子,给面子的,称我一声韩少尹,道上混的,叫我一声韩公子,同时我也是天子亲军从三品武将仪刀卫统领,不给面子的,叫我一声韩将军,所以,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邬明月就和刚刷新了大姨妈似的,娇斥道:“就叫你韩佑,你能如何!”
“哦,好吧,邬明月。”
“韩佑!”
“邬明月!”
“韩佑!”
韩佑冷笑道:“邬明月邬明月!”
邬明月瞪着眼睛:“韩佑韩佑韩佑!”
“有完没完了!”
房门一脚被踹开,北门御庸气呼呼的叫道:“姨母,韩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邬明月:“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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