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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寒川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声音透着寒气,“那你也应该知道,这种新闻误导造成的股票下跌,对贺氏集团无法造成致命创伤。”
“当然。
贺氏集团根深叶茂,一点股票小变化对它来说连痒痒都算不上,不过损失十几二十几个亿而已。
但寒川哥是个商人,应该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承担这些没必要的损失吧?”
江清然缓缓说道。
“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然不值得。”
贺寒川双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手指轻扣着膝盖,眸底寒芒涌动,“但牺牲十几个亿去摆脱一个触碰我底线的人,还是值得的。”
沉默。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江清然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片刻后才恢复如常。
她绕过地上的茶杯碎片,推着轮椅往后退了一步,“寒川哥说得太严重了。
就跟我刚刚说的一样,我没有跟踪或者找人监视寒川哥,也没必要。
我来会所,也只是想跟你谈谈我哥下月订婚的事情而已。”
贺寒川幽深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眉眼间一片淡漠。
他端起一杯茶,刚凑到嘴边,脑中便晃过向晚满是水泡和伤痕的大腿,他眉头微微皱了下,把茶杯又放了下去。
“要是寒川哥还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可以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来会所了。”
江清然笑得有些苦涩。
“嗯。”
贺寒川轻轻应了一声,也没让她面子上太难看,岔开了话题,“你说你来找我谈你哥哥下月订婚的事?”
江清然轻点了下头,柔声说道:“昨天在伯母生日宴上,向晚纠缠我哥的事情我家里人都知道了。
我爸妈不放心,怕我哥跟宋乔订婚宴上,向晚会跑去捣乱,所以让我来找你。”
“找我?”
‘纠缠’两个字让贺寒川眸色深了些,胸口处莫名有些憋闷,他轻扯了下衬衫。
“嗯。”
江清然将他的动作收在眼底,右手微微攥了下,很快便松开,“向晚是会所员工,你是会所老板,你看你能不能在我哥订婚那几天多给她安排点工作,再让几个员工看着她,别让她有捣乱的机会?”
向晚到医院后,医生用消毒针给她扎破水泡,清理了里面的脓液后,给她缠上了纱布。
由于创伤面较大,烫伤较为严重,需要住院输液。
医生交代了些紧急事项,便离开了。
“茶水烫的?”
梦兰倚在墙上,华丽缱绻的声音因问句尾音上挑,更显妩媚。
向晚大半个右腿缠了纱布,躺着一动不能动很不舒服,她嗯了一声,双手撑着床,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
“啧,下手真够重的。”
梦兰感慨一声,八卦道:“江小姐烫到你,贺总没说什么?”
向晚低垂着眸子,声音很轻,“让我伤好了再去上班。”
“没说江小姐?”
梦兰身子离开墙面,弯着腰好奇道。
向晚掀起眸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半晌后,“没有。”
“男人心海底针,还真是难懂。”
梦兰直起身子,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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