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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可以直达道盟本部的传送阵,造价极其高昂,若无急事不会轻易启动。
顶层是天裁院,次顶层是会客厅。
三顶层才是东浮执首居住和办公的地点。
书房,长案前。
一位身穿靛蓝云袍,身材高大魁梧,五官俊伟如雕刻的中年男子,端身坐在长案前,品尝着黑蛇羹。
他的胡子短硬如刺,腰配七尺长剑,宽半尺,气势雄浑有力,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
可惜挂着一双熊猫眼,眼皮耷拉,眼袋沉重,给人一种纵浴过度,再起不能的感觉。
长案前放着两个盘子,一盘蛇羹,一盘烤焦的蛇肉,切成细长的一块一块。
胸前放着一个高脚黑砂壶,里面泡满了鲜红的灵杞,快要杞满自溢的样子。
他抿了口枸杞,接着吃蛇肉,眸子里带着某种愁绪与仇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吃饱喝足,他才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了房门。
“进来吧。”
“是。”
黑石推门而入。
坐在长案前的,正是新任东浮执事,曾经在道盟声名显赫,却又突然沉寂八百年的,李无邪。
李无邪一眼看出黑石心里有愧事。
“说,犯了什么错?”
黑石如实交代。
“属下刚去了趟宗秩山,见了入门半个月便参加承剑大会,执剑峰伶舟月的亲传弟子,萧然。”
“伶舟月……”
听到这个名字,李无邪仰首追忆,一双浓墨的粗眉微微皱起。
“这个麻烦女人原来在宗秩山吗?”
黑石汗颜,您这消息有多闭塞啊!
“伶舟长老来宗秩山已经有五百多年了。”
“是吗?”
“就在十日前,伶舟长老还在东浮城毁掉了一座地下赌坊,刮走所有灵石,因为那座赌坊确实违规,我们也不好追究她的责任。”
李无邪双手捧着黑砂壶,耷拉着眉眼愈发的沉滞。
“三日后承剑大会……我刚来就要参加这种麻烦事吗?东浮城是不是太安静了?难道是东浮本地的缄默习俗?”
黑石摇了摇头。
“不,是宗秩山有意封锁了消息,数日前才给邢天阁发来密信通知此事,只是执首大人一直没看信,属下才自作主张,前去打探了一番。”
李无邪半抬起耷拉的眼皮。
“带了我送你的酒?”
黑石蓦的紧张起来。
“那坛酒……属下转赠给了萧然。”
萧然?
不是送给伶舟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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