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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当自己是正经的主子,还吩咐起我来了?有本事我俩换换,你来伺候林妈妈,我去姑娘院里伺候啊。”
换做是以前,珠儿万万是不敢得罪欢姐儿的,欢姐儿有个做陪房妈妈的娘,还是四姑娘院里的大丫鬟,哪个多少都得给些脸面的。
就是她受了欢姐儿欺负,打碎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要说先前,她和欢姐儿都是家生子,差不多的年纪,都在府里长大,欢姐儿却仗着自己的出身,没少欺压她。
现在不同了,欢姐儿任性嚣张的底气是林未巧。
可根据她待在林未巧身边的这些日子来,发觉林未巧对欢姐儿,并不上心,欢姐儿也少来看望,母女两个是疏远的。
还有一点,林未巧待自己亲近,胜过欢姐儿。
如此一来,当林未巧不再是欢姐儿的靠山,而是她的靠山,她还畏惧什么?
想到这,她不禁得意笑了笑。
不过今日的事出乎她意料,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没在搭理欢姐儿,自顾自离开。
再说林未巧缓了几个时辰后,其实就是睡了个懒觉,睡够了。
她想得开,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尴尬的事呢?反正她顶着的是原主的身体,要尴尬也是原主尴尬,关她林未巧什么事?
至于那些风言风语,她又堵不上别人的嘴,要传就传吧。
幸好她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换成是还没嫁人的小姑娘,这事影响可就大了。
黄昏前,她去了趟双栖院,听说何嬷嬷从外头找了个方子,让晚姐儿服下后,还真的没做噩梦,睡觉也踏实。
进去时,余慕烟正跟何嬷嬷几个说笑。
看到她来,何嬷嬷收住笑容,故意问道:“林妈妈无事吧?怎么让一个花匠给抱去?”
她深吸口气,“年纪大了,又让孩子气昏头,没撑住。
幸好人家不嫌弃,能出手相助,指望我那个儿子,这会都晒干了。”
众人笑笑,想着这是随便说说就过去了。
偏生何嬷嬷非揪住这事不放,一直拿这事笑话她,还说:“那个花匠,听说是珠儿她爹?我看你身边跟着的那个丫头,好像就是珠儿?我可是听人说了,前些天你还到人家家里去吃饭,你什么时候跟他家走得那么近了?”
她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看得出来何嬷嬷故意要给自己难堪,反问道:“嬷嬷不是在家里养病吗?看这精气神,比我们还好些,不知道看了哪家的郎中,吃了什么药?”
这时候,秋诗领着繁姐儿和悦姐儿进来,说:“两位姑娘闹着要见三姑娘,三姑娘才睡下,不敢让两位姑娘吵着,就带到这边来。”
繁姐儿乖乖坐到余慕烟身边,何嬷嬷热络地抱过悦姐儿,欢喜得不得了,“有段日子不见,四姑娘和七姑娘都长高许多,七姑娘也重了不少。
我给七姑娘做的鞋帽怕是做小了,回头我再重新改改,小孩子就是长得快,一天一个样。”
余慕烟笑着,见繁姐儿自己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泥人来,让悦姐儿看去,闹着要抢过来,姐妹俩就在屋子里追逐起来。
何嬷嬷操心着:“姐儿仔细摔了!
话说回来,七姑娘也不知像谁,自己单独一个模样。
四姑娘简直是和夫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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