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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子用力嗅了一下这两样珍馐,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黄豆子大口朵颐起来,牛肉自带的劲道,让他咀嚼的腮帮子发疼,可美味却让舌尖异常的满足。
他细细品味着,更是嘴里嚼着牛肉,右手将一只鸡腿狠狠地扯了下来。
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的原因,这些天他老是犯困,那鸡腿吃完,他就趴在被窝里睡着了。
桌子上的煤油灯火苗,无风自动了一下。
黄豆子睡到半夜,被一个细微的声音给闹醒了。
“吱吱……吱吱吱——”
黄豆子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睁开后吓了一跳,只见两只老鼠,正趴在他枕头上,啃剩下的半只烧鸡。
黄豆子回过神来,伸手驱赶那两只偷肉吃的老鼠:“走开,畜生还妄想吃肉,哼——”
两只老鼠吱吱叫着跳下床头,飞快的藏匿了。
黄豆子戳着牙花子,用两只手将被老鼠咬过的痕迹给撕开扔到了地上。
他听说过,以前有人吃了被老鼠咬过的东西,得了病,具体是什么病,他忘了,反正就是要命的病。
他借着远处桌子上昏暗的煤油灯光,翻来覆去的检查着烧鸡,直到满意后,他才放下。
为了防止老鼠的去而复返,他用纸包裹好后,满意的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这时,一阵轻微的奚嗦声,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嗦——嗦——嗦……”
“谁?”
黄豆子眉头紧皱,这是穿衣服的声音。
但是,这院子里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他越想越心惊,越心惊就越心慌意乱。
他用手支着身体,竖着耳朵认真听,天呐,确实那声音还在。
究竟是谁?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人。
这声音不像是正常人穿衣服的声音,一般人穿衣服,很是利落,可这声音如此缓慢,仿佛就像一个行动不便之人在无规则的穿衣。
黄豆子脸色苍白,身上不自觉的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怕了,他打心眼里怕了。
自从被那打更鬼上身之后,他变得神经敏感,一点点声音,都能将他惊吓半天。
他在思考要不要起身,出来被窝寻找声音的来处。
可是他又胆怯了,若是真的再看到什么东西,他脆弱的神经,会不会被直接吓断,变成疯子。
可他又不能不起,因为他觉得不查看清楚,会更加的可怕。
所以,他起来了,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站在桌前,或许煤油灯此时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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