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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杀多少人,这个问题很尖锐。
韩佑的必杀名单一大串,欲杀之人太多太多了,该杀之人太多太多了。
见到韩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龚星铭自顾自的说道:“是老夫孟浪了,不过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嘴长在你身上,说与不说是大人的自由。”
“怕是说了后会恼了将军。”
“恼了又能如何。”
韩佑强压住心中火气,自嘲一笑:“本将既不能打大人,也不能杀大人,若不然,民就乱了,呵。”
“那老夫可就说了,以老夫之见,将军是来杀人的,至于杀多少,是将军说了算,只是…杀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将军以为呢?”
“那大人觉着本将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该真的会是诛瀛吧。”
龚星铭哈哈大笑:“本官说句不该说的话,京中的诸位大人是如何想的,竟真的将这衙署建了起来名为诛瀛二字,好笑,好笑至极。”
“好笑吗?”
“好笑至极,待将军在东海待的久了,知晓的多了,便觉得此事有多么的好笑。”
话锋一转,龚星铭收起笑容:“所谓诛瀛,不过是笑谈罢了,依老夫所见,朝廷只是无法忍受东海乱象罢了。”
“罢了,好一个罢了二字,那大人说说,东海的乱象在哪?”
“将军明知故问,舟师、官府,听调不听宣,世家林立,各府各城如同封地一般,瀛岛私掠船来东海如入无人之境,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韩佑轻轻敲了敲书案:“既然大人心里和明镜似的,那就应知本将来东海会杀多少人。”
“杀人,不是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
“过犹不及。”
“刀在我的手中,是否过犹不及,似乎是轮不到大人来指手画脚。”
“将军说笑了,老夫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不错,刀是在将军手中,可这刀挥的多了,久了,就怕不会有人坐以待毙。”
“那是当然了。”
韩佑满面揶揄之色:“这还没怎么杀的,就很有可能引起民乱,说吧,龚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开门见山吧。”
“谈买卖。”
“买卖?”
“不错,买卖。”
龚星铭收起了笑容,朗声问道:“火药秘方,卖否?”
“我日你奶奶个…”
韩佑鼻子都气歪了:“姓龚的,你是觉得我傻比还是你傻比,你竟然问本将火药秘方卖不卖?”
“将军息怒,买卖罢了,有买有卖才是买卖,强买强卖,那是强盗,老夫可不敢在将军面前扮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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