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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沙,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您的荣誉感呢?您的高尚品格呢?怎么现在变得跟安德列卡一样龌蹉了!”
阿列克谢长叹了一声,他觉得心真的好累:“我能理解您的担忧,但我不得不说您是不是确实对安德列卡有误解?”
“哪里有误解!”
列昂尼德顿时有些火大,咆哮道:“他的所作所为和窃取隐私的小偷有什么区别?难道您还准备为其开脱辩护么!”
阿列克谢摊了摊手道:“我并不是想辩护,也不准备开脱,也许安德列卡的做法确实值得商榷,在道德上也不是无懈可击,但这也是出于无奈!”
列昂尼德却根本听不进去,依然嚷嚷道:“哪里有无奈!
难道不当小偷他就不能生存吗?他就是想走捷径!”
这下阿列克谢也有点受不了了,他立刻反驳道:“您知不知道这三年我们过得有多么艰难,我们的敌人时时刻刻在设计阴谋,准备将我赶下台,如果没有安德列卡我这个总督早就当不下去了,甚至很有可能我已经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当野人去了!”
列昂尼德顿时吃了一惊,狐疑地望着阿列克谢,似乎想找出这个朋友撒谎的痕迹。
但阿列克谢却很坦然,他眼色坚定神情自然,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只听见他叹道:“看看吧,您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您就像安德列卡所说的,就好像生活在最纯洁的象牙塔或者天堂中一般,您不关心我们的敌人在做什么,您只知道您的规矩谁都不能逾越,哪怕是有着最崇高的原因也不可以!”
列昂尼德愣了,因为这还是阿列克谢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说实话有点陌生,又让他有点生气,就像被妻子背叛了一般。
“您还不服气!”
阿列克谢又叹了口气,苦笑道:“难不成您以为我这个总督当得很容易,以为我在瓦拉几亚所改变的一切都是毫无阻碍的吗?”
列昂尼德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表情说明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么认为的,阿列克谢又摇了摇头道:“您可以能不知道,不管是在圣彼得堡还是在布加勒斯特,有无数的人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进行的改变,他们不断地试图攻讦我或者陷害我,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后果您应该不会陌生,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十二月党人!”
列昂尼德的脸色有点严峻,或者说有点难看,就算是他也知道十二月党人是什么结果。
但他依然还是不服气,认为就算有敌人有阴谋诡计那也应该光明正大的正面将其击退!
阿列克谢摇了摇头,叹道:“您果然不知道我们的敌人有多少,又有多么强大,如果不是安德列卡的提前准备,以及他们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我们早就完了……正面击退他们,也只有您会有这种勇气了!
我的朋友,告诉我,您有正面反对陛下,反对御前大臣的勇气吗?还是说您觉得只凭您一个人就能改变俄罗斯千百年的传统?”
阿列克谢越说越激动,他直勾勾地看着列昂尼德大声反问道:“告诉我,您有这样的勇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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