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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问刘野成亲之后的好处是什么,她一定是躺在软卧之上,绝色美男只穿纱衣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依偎着她。
吕至白皙纤长的指,会从洗净的水果堆里挑出最圆润最饱满的葡萄剥皮之后喂进她嘴里;青云或许握住点燃的雪茄,她吸一口,馥郁的香气在口腔中打转,“呼~”
的一声吐出来,再大言不惭说道:“婚姻的本质,就是一场长期的合法的卖淫交易,不好意思,我总是得利最多的那一个。”
三个人凑在一起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春来赏花;夏来纳凉;秋天煮茶;冬日扫雪。
刘宅在四季的变化中屹立着,三个人又变成五个人,刘野生了两个小兔崽子。
头一个算是讨债鬼,让刘野在生产之时吃尽苦头,她从来没有那么痛过,就像是有一把大得骇人的锯子把人从胯底下分成两半,她叫啊,她喊啊,喷涌而出的血把床榻染红,她在绝望中崩溃。
那孩子生出来刘野看了一眼,红嫩的肌肤皱巴巴的,活像个剥了皮的猴子,他的肌肤又是那么白皙,一点棕色的影子也瞧不见。
乳母抱他着来,嘴上说着千贺万喜的话,“恭喜家主,喜得麟儿。”
刘野脸上全是受苦之后的疲倦,她讨厌小孩,更不喜的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居然不是与青云的结合。
“阿野,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阿野我好高兴。”
吕至抱着那孩子又抱着她,欢天喜地。
青云也高兴,可那高兴里还有刘野才懂的苦涩。
“姐姐,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青云也搂住她,为他们高兴,那孩子哭泣的声音微弱,他似乎有点懂事一见到母亲就知道她不喜欢他似的,哭泣的声音憋得小小,要靠拢来才能听见。
“拿开,拿开。”
刘野摆摆手,没耐烦地说道,“他在我肚子里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一出世声音也不洪亮,还是个带把的,吵吵嚷嚷的跟个苍蝇似的,就叫他小苍蝇,刘蝇。”
此话一出,屋子里为了新生命诞生的喜悦停滞了。
尤其是吕至,他像是被谁闷头打了一记,痛得连抱孩子手都颤抖了。
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目瞪欲裂。
他双唇颤抖着说不出来,内心一遍遍对自己说:阿野不喜欢这个孩子,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啊,不不不,一定是他听错了,不是这样的,她喜欢的,她顶喜欢的。
“都...都说小孩子矜贵,取个贱名好养活,夫郎,家主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定是有许多私密话要说,您,您把孩子给我吧,小少爷也饿了,婢子抱下去喂奶。”
吕至将孩子抱得死紧差点捂住他,乳母几乎用抢的才把孩子从他怀里夺过来千恩万谢后退了出去。
这个房间的地砖被谁放了一把火,烫得站不住人,仆人们慌忙离开。
“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咱们刘家的孩子自然贵不可言,怎么能乱起名字了,你重起一个。”
青云拂开刘野被汗水浸透的乱发,敦敦劝道。
“阿...阿野....哥哥说得对,求求你,求求...”
吕至从来没有那么无助,他眼睛里包着一抹倔强的红,腔调是那样柔,他从来没说过软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上刘野凉薄的眼睛,嗫嚅着,苦苦哀求,说到最后,声音哽咽隐隐还有哭腔。
从吕公子到刘夫郎,是那么骄傲的人哦,在婚姻里为了求得爱人的怜惜,他把自己放得那样矮,卑微到地里,盼望着爱人的回眸,然后才能从土里开出花来。
刘野“噗嗤”
笑了,好似吕至这番惹人怜惜的模样取悦了她,她轻佻地抬起男人易碎的脸,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坏笑,“我说了,就是‘蝇’不过嘛,是萤火的‘萤’,守好你的小光,别长大了被什么随便的坏女人一不小心勾引跑了。”
那滴清泪终于从吕至染红的眼角滑落,好像太阳穿透乌云他皱着的眉头霎时间舒展开,千娇百媚后顾盼生姿。
又过了几年,她生下第二个孩子,是个顶好看的女孩,她一出来声音洪亮地快震碎耳膜,像是庆贺自己的新生。
连哭泣的时候都带着股惹人喜欢的劲儿。
乳母抱着她来到刘野面前,她好聪明,一见到自己的母亲就止住了啼哭,小小的手四处乱摸,刚刚触碰到刘野的发丝便“咯咯”
地笑。
“恭喜家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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