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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中几个世家抓得紧,几天就过去了。”
那一桌上冒了个声音,慢悠悠地开口道。
万元凯竖着耳朵听了一阵,笑嘻嘻地低声道:
“此地近了冠云峰,我猜是这些人萧家俗世的家丁。”
李通崖点点头,心中顿时浮现出萧元思的模样来,心中不由得对这群汉子多了几分好感。
那小二端了一壶热酒上来,并上了几样小菜和一碗雪白的羊肉膏。
万元凯连忙拿起小勺,在那膏上轻轻一挖,在碗里一放,拿起酒壶就往碗里一冲,浸饮之下顿时弥漫开一股诱人的羊肉香。
那为首的大虎抽了抽鼻子,眼中一亮,口中赞道:
“好香,是雪花酒!”
万元凯也不接那汉子的话茬,美美地啧了一口,示意李通崖也试一试。
李通崖无奈地笑了笑,朝着那汉子礼貌一笑,冲泡起这雪花酒来,浸毕轻轻一抿。
美酒的醇香和羊肉的鲜美混合着淡淡的奶味顿时冲上舌尖,李通崖不知不觉便喝完了碗中酒,轻笑道:
“果然滋味鲜美。”
那壮汉见李通崖两人不去理他,有些尴尬的瘪了瘪嘴,低低道:
“不就有几个臭钱……”
羡慕地望了望隔壁桌,大虎咽着口水扭过头和兄弟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万元凯才饮了几口,便见门外又是一阵喧哗,远远走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锦裘的青年人进了酒肆。
“族兄!
你别看这酒肆破破烂烂,这雪花酒在道上可是一绝,这东口荒山野岭冷冷清清,也就这酒肆能消遣一二。”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躬身谄媚地在那华服青年身前比比划划,那男子看上去三十五六,却弓着身唤那华服青年作族兄,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嗯。”
那华服青年眼睛有些细长,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腰间系着一个金色锦囊,容貌还算得上是英俊,一副养优处尊细皮嫩肉的模样,闻言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坏了,这主家的管事怎么来了!”
那名叫大虎的壮汉脸色顿时一变,别过头去假装不认识,一整桌的壮汉也纷纷低头,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吭。
“那华服青年多半是大宗嫡系,这管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见了这人却跟条狗似的。”
大虎悄悄地瞥了一眼那群人,好不容易认出两个,皆是萧家驻守东口的族兵中的大人物,此刻竟然恭恭敬敬的站在那管家身后,一句也不敢吭。
那华服青年见了店中的环境,微微一皱眉头,却吓得那中年管事心惊胆战,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中年管事在脑海中想了半天的措辞,却恍若做梦一般听到身前的那青年笑了,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这族兄身具灵窍,入了仙道,向来嚣张跋扈,来了这东口镇守十多天也未曾见他笑过,怕不是怒极反笑诶!”
华服青年却颇为礼貌地拱了拱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道:
“想不到在此处偏僻小店也能见到两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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