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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今日当值。
他记挂着刘迅去彰屏园的结果,打算中午回家用饭,没成想,还不到午休时,妻子就使人来衙门寻他,说是刘迅落水了。
这么大冷的天,落水可大可小。
刘靖匆匆赶回家里,迎面遇着大夫离开。
依大夫的意思,刘迅虽受凉,但身体并无大碍,只要注意驱寒就好。
刘靖的心放下不少。
徐缈依旧忧心忡忡着:“我只听迅儿简单说了两句,云阳伯府的姑娘落水,他便跳下去救了,哪知道人家本来就是个局、叫他给坏了事,对他恼得不得了。”
刘靖安慰了妻子一番,心里却思考着刘迅的“收获”
。
救了云阳伯府的姑娘,那就是让宁安郡主逃脱了。
可惜、实在可惜。
好在也是伯府,并非不能将错就错。
当然,他得先把事情弄明白。
徐缈在时,自不好细问刘迅,等徐缈离开后,刘靖当然要听说法。
他在太师椅上落座。
刘迅见父亲没有离开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抱过被褥,老老实实靠着引枕躺着。
见儿子还算听话,刘靖稍稍放下心来。
“今日所有来龙去脉,你仔仔细细、从头到尾与我说一遍,”
说完,刘靖又补了一句,“哪怕是细枝末节,也不要漏了。”
刘迅的喉头滚了滚,伸手挠了挠脑袋。
刘靖十分了解儿子,刘迅如此反应,并非他答不上来,反而是想说的东西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口。
“先把你从出门到回府的经过讲了,”
刘靖替他拿主意,“云阳伯府的丫头搞了什么花样,晚些再说。”
刘迅应了。
“我在园子不远的街上等到了郡主的马车,她的车驾很好认。”
“她一点不着急,还买糖葫芦吃。”
“有个婆子到车前说了什么,她们的马车才到了侧门外。”
“我没敢跟太近,远远看到郡主穿了章丹色的雪褂子。”
“我只能从正门进,见一人鬼鬼祟祟,我就跟了上去,他架了梯子翻墙,我也跟了。”
“那人在池子边与一章丹色雪褂子的人拉拉扯扯,我以为是郡主,就大喝一声。”
“我以为化解了郡主的危机,郡主似是吓着了,往我身上扑,我还心说‘这下稳了’。”
“对岸山上有人看见我们了,郡主挣扎着想脱身,我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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