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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柯艾略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路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生活给予我们的一杯杯风味各异的葡萄酒,有些酒你只需浅尝辄止,有些酒你必须一饮而尽。
傅惜时心烦意乱的翻看着手里的书,其中“酒”
字越发烫眼。
老傅、二叔和小叔在旁争论无休无止,她一句也听不清,模模糊糊的只知道要杀人般的怒吼,她缩紧了躲在窗台,两手抱紧自己,手指还想将身旁的窗帘拉近一点,再近一点。
泪水氤氲,嗓子眼里堵着什么东西,她不由得要哭一声,捂着口鼻,尽量做到小声。
“哭!”
小叔指着她吼了一声,傅惜时猛地一颤,却看都不敢看一眼。
“行了!
难道全是时时一个人的错吗?时时这孩子我是了解的,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二叔说是这样说,可眼底的厌恶是无法掩饰的。
老傅听着不满,将桌上的东西一扫全摔了下去:“我女儿,你了解什么?”
听到老傅这样说,傅惜时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终于肯抬头看他也是满心失望和质疑,她不怕别的,只怕老傅不管她。
可其实从第一天她哭着打电话问老傅怎么办,老傅骂她不知廉耻起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现在看来,只是把事情说实了。
眼前一黑,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她只能看到老傅怒视着自己,傅惜时无知觉的扶着墙壁从窗台上摔下来,情不自禁的跪下,泪痕无声无息,冰凉彻骨。
二叔捏紧了拳头,在另两位兄弟之间盘桓,眼见着都没什么希望了,只好自己上前去。
如提线木偶,傅惜时僵硬的被拖起来,神色茫然。
二叔把她放到窗台上坐下,抱在怀里,拉过她右臂撸起衣袖,惨白的绷带与中心的鲜红对比鲜明。
“还疼吗?”
二叔笑容凝在脸上十分刻意。
傅惜时张了张嘴,还没能吐出一个字来又被打断。
“疼个屁!
还有脸说疼啊?怎么不从一开始就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死了算了!”
“你闭嘴!”
小叔两眼通红,二叔捂着傅惜时的耳朵心里的火再也憋不住。
“还嫌不够么!
你真要她去死不成!”
二叔将死字拉的老长。
“败坏家风的畜生,不如死了清净。”
老傅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老大,这你闺女!”
小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喊了声。
老傅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不要了!”
隔着二叔的手掌傅惜时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顿时心里比手腕那一道更疼,呼吸也是艰难的。
可是,回过神儿来之后她又不敢死,她曾怨恨世上所有不负责任的父母,曾对爱人说过自己绝不会虐待自己的儿女,如今,她腹中正有一个祈求来到这世上的小婴儿,他连一眼都没见过这个世界。
傅惜时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
小叔看着眼气,忍不下一分一秒,他蛮横的拉过傅惜时便要走,口中怒气不止:“要么就打掉,一了百了,高家那边咱们不奉陪了,回津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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