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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不敢继续呆了,感觉他走了一步臭棋,惹她伤心难过,可他也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她这样经常掉魂,终究是不好的。
再则,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阳间是,阴间同样如此,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尽管他也曾想过,在阳间与她见面,又担心见光死。
索性狠心到底,长痛不如短痛。
“你也别难过了,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林逸涩涩地安慰着,貌似不起作用,她哭得更厉害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甚至流出来的泪花都是克制后的那种隐忍,这让林逸越发难受了,又赶紧道丢出一个柔软的土黄色的小长方巾,“这是我特地照着无相法衣的原理,依葫芦画瓢制了一件避邪小方巾。
虽不能与无相法衣媲美,也可对付一切阴祟,千万别弄丢了。
拴在手上,或做头饰都可以,记住不要碰到污秽之物。
便能永久保护你不受任何阴秽祸乱。”
偷偷看她一眼,见她怔怔地看着小方巾,似乎没那么伤心了,赶紧跑了。
白洁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跟着原地消失。
胡妙忍着身上的伤,爬到床上安慰孙勤勤道:“尊家别哭了。
这大流氓说得对,阴阳殊途,是不可越界的。”
孙勤勤握着这条小丝巾,仔细打量,一看就是用剪刀剪下来的,为了不让边缘走线,还特地用红钱打了一道路子,只是这歪歪扭扭的针脚,一看就是个半吊子弄的。
会是清醒自己弄的吗?想到清醒坐在灯下,拿着针线笨拙地穿针引线,孙勤勤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把小丝巾紧紧捏住,放到胸前,虽然恨他断了她的一切念想,可想到他对自己的用心,又让她一点都恨不起来。
她问胡妙:“阴间神职,不能与阳人有来往吗?”
胡妙回答:“我们这些修炼出道行的大仙,虽说是可以与人类来往,却不可以发生爱情。
这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不知道阴间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规定,但应该也是殊途同归吧。”
孙勤勤自然也明白这点,她也知道,这样快刀斩乱麻对她,对清醒都好,可一想到,今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清醒,又锥心刺骨的疼痛。
……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绿依被林逸的掣金分鞭打得连连告饶。
呜呜,难怪有阴物在私下称这家伙为大流氓,虽看这家伙平时斯斯文文的,可一旦发起威来,简直比厉鬼还要可怕,比真正的流氓还要流氓。
好歹叫了他这么多天的爹,平时对她也够好,要钱给钱,要装备给装备,要衣服给衣服,渐渐让她有种我也是有人疼宠的感觉,这才做了点出格的事,便被他往死里打。
林逸把绿依打得缩成足球那么大小一团,身上的黑气也冒出不少,打得也累了。
这才坐下来,看到被打得气息蔫蔫的绿依,也发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于是又丢了根香过去。
脸上依然是凶狠的表情:“今后要是再害人,我就把你关起来,白日被阳光曝晒,晚上被冰雪冷冻。”
绿依见林逸把香丢过来,仿佛重新活了回来,伸着伤痕累累的手,自己点燃香,然后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抖着声音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爹爹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
蔡阿姨的生日到了,林逸向剧组告了一天的假,赶去了老孙家。
当时赶到孙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林逸与老孙也熟了,在超市里买了几样适合老年人吃的水果,便一路提去了老孙家。
老孙亲自开的门,看到林逸便笑了起来:“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着他手头提着的水果,就一顿埋怨,“每次跟你说了,来就来,别带东西,你小子总是不听。”
林逸笑道:“老孙,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抱怨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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