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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司乐司四（第2页）

乔若的手悬在琴弦上方，攥紧拳头。

“哟，关系户生气了，”

妙珠不嫌事儿大，又笑，“是不是要过来打我们了？”

乔若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

她要做的，是在这里留下来。

这种事，算不得什么。

雨珠像泪水，落了一地。

“嘴巴放干净点儿，”

阿雪抱着琴从后门进来，“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儿，我和乔若不敢告到孙掌乐那里去？”

前几日偷偷拿走她们的书，上个月借着买琴的由头让她们多出银子，今日竟还造起谣来了。

阿雪往乔若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她仍低着头，安静地坐着。

她又忍下了。

可依阿雪的经验，乔若如果再这么忍下去，言语间的嘲讽迟早要变成打在她身上的拳脚。

“乔若，言馨她们一贯如此吗？”

阿雪记得，自己曾这样问过她。

“若是不行，你完全可以跟孙掌乐去说啊。”

乔若却是摇摇头：“只是口角之争，孙掌乐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的。

若是我说了，她们下次会欺负的变本加厉。”

早在掖庭局的时候，言馨便时常如此。

她也曾同管掖庭局的余姑姑说过。

“若这点小事你都忍不了，”

她仍记得余姑姑那时淡淡同她道，“那你日后侍奉主子的时候，可是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了？”

“哟，告状去了？怎么样，你那关系可还靠得住了？”

她从余姑姑那儿出来，偏巧给言馨撞见了。

不但得了言馨一顿讥讽，当晚还被言馨关在了门外。

她只得在走廊里将就了一夜。

“算了吧，”

乔若同阿雪道，“我忍忍就是了。”

阿雪心中摇头叹息。

这种事，只有本人立得起来才行。

别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