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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平时也不敢多看,又无甚天赋……”
“为何呀?”
“太羞了。”
周墨白抿了抿唇,“看到殿下,又怕又敬……”
尤其是怕看到殿下那双如秋水般的杏眸,生怕被殿下看出了自己的满腔喜欢。
少年心事,哪怕放在青天白日下,都不敢大胆言明。
“你可真有趣。
以后不准怕我,待我月事完了,我与你弄。”
赵嘉禾轻语。
周墨白满脸通红,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上车后,赵嘉禾躺在徐秉行怀中休憩。
徐秉行解开狐裘,轻披于她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
狐裘中带着徐秉行的余温,就像烤着火炉,整个人暖洋洋的。
赵嘉禾只有一张小脸裹在狐狸毛中,白里透粉,睫浓如扇,看得周墨白心跳如擂。
他也不知道该为殿下做什么,索性就跪坐于地,褪去她的绣鞋,将玉足搂入怀中,隔着素白罗袜轻缓揉搓。
赵嘉禾轻吁了一口气。
白日里的广厦留仙阁再热闹,到了夜半,她院中也是冷冷清清的。
夜里的寒气,看不见也摸不着,但会缓慢地侵入身子,将她从睡梦中扼醒。
在徐秉行和周墨白两人的照料下,体内寒意渐退,好似在冬日放晴时,将自己拎在屋檐下晒着太阳,浑身上下沾染上日辉的温暖。
马车停在春风酒楼门口,秦家的马车也已遥遥而至。
下人搬来马凳,赵嘉禾迟迟未动,只是掀开帘子的一角窥视。
秦家马车也适时停驻,年近五十的魁梧汉子掀开车帘。
他虽穿着常服,但腰间那方三尺长剑,她有所耳闻。
来人定是秦堃无疑。
秦堃下车后,转身伸出手,搀扶紧随其后的妇人。
“娘子小心。”
秦堃道。
满头翠钿珠钗的妇人将手搭在他手上,扯着裙摆下马。
待两人相扶进入酒楼,赵嘉禾这才起身。
周墨白先下的马车,徐秉行紧随其后,两人一左一右伸手。
赵嘉禾左右握住他们的手,走下马车。
两人也知趣,随即收手,立于赵嘉禾身后。
小二领着秦堃夫妇走入一间空置的屋子,秦堃不禁皱眉问道:“二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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