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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春柔扭过头去,才发现是刚才那个女人。
她嘴上缝的是钓鱼用的绸线,是用蚕丝和棉花揉搓到一起制成的,坚韧无比,轻易断不了。
所以即便她硬生生地将嘴给撕开,两片原本饱满诱人的嘴唇变成一根根的肉条,那绸线也没有分毫断裂的迹象。
时春柔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可那女人却好似没感觉一般,用变形弯曲的手指小心翼翼,虔诚地拿起刚才藏在身下的那颗高粱饴,塞进嘴里用力的嚼。
高粱饴遇水就变得黏糊起来,把她嘴唇的肉条都给黏进去,女人毫无察觉似的继续嚼。
一边嚼一边大笑,连说了好几个好吃,
“疯婆子,操,赶紧把你嘴巴里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狱卒捞出腰间那一大串的牢门钥匙,想着打开了牢门进去,把女人嘴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
时春柔也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疯,嘴巴都缝起来了居然还要吃。
一旦那颗高粱饴被掏出来,估计很快就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毕竟刚才只有她接近了女人。
时春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
时春柔注意到女人扭头看向她这边,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凝视着她,血了呼啦的嘴巴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然后一扭头,直接撞在墙上,当场毙命!
狱卒再进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块高粱饴已经吞进了肚子里,连带着刚才那些嘴巴上的肉,哪怕从场子里掏出来也认不出来是什么的。
他只得低声骂了句晦气,又狠狠踹了女人的尸体一脚,无情地从她身上踩过去。
这场面过于血淋淋,雪绒终于撑不住,整个人翻着白眼,直接晕死过去。
时春柔也没好到哪儿去,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死死嵌入掌心,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僵直着两条腿继续往外走。
出了地牢,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夫人,这人怎么处理,丢出去吗?”
小太监问道。
时春柔嗯了一声,上前去拍了拍雪绒的脸蛋,然后趁此机会将自己身上的一百两银票藏在了雪绒的肚兜里,“带出去吧,你们看着点,等她醒了再回来。”
顿了顿又补充,“记得帮我带句话,东厂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放她一马,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觊觎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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