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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态度嚣张,丝毫不将墨云渡放在眼中。
甚至,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
时春柔在心中猜测他和墨云渡的身份,以及自己将如何脱身。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悬殊,想直接逃脱显然不可能。
得想办法智取。
“专心点。”
男人却不满意她的走神,将她放在了桌上,整个人再次凑过去,强行分开时春柔的两条腿,环在自己精瘦的腰上。
时春柔没再躲避,正面迎上男人的黑眸,压低了声音问,“你想找我要什么?”
男人一愣,而后低低切切地笑起来,“要你,行不行?”
这种荤话,他说得直白又坦然,手指更是在时春柔的腰带上打转,要扯不扯的,拉得衣服有点松,露出了半边莹白的肩头。
时春柔伸手按住,不让衣服继续往下滑落。
语气仍旧镇定,“别开玩笑了,若是想要我,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废话,摆明了逗我。”
“逗够了吗,能不能说正事?”
这次男人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却没有松开她,只是将手从腰带挪到了她的鬓角,轻声道,“身为督主夫人,这东厂都是你的地盘,所以,你替我去趟地牢如何?”
“你要我替你送信?”
时春柔反问。
男人叹口气,“也不算是吧,就是里头关了个我的老相好,估计被墨阉贼折磨得够呛,也不可能出来了,你就当行行好,帮我给她送点吃的,让她黄泉路上能当个饱死鬼。”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高粱饴,还塞了块到时春柔嘴里。
时春柔直接扭头吐了。
浅黄色的高粱饴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灰尘,立马变得脏兮兮。
她开口道,“你高看我的本事了,虽然我面上是个夫人,但在东厂无权无势,根本靠近不了地牢,更不可能把这么一大包高粱饴送进去。”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缅铃,“权势都是自己挣出来的,我瞧夫人挺懂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大白天的就开始研究缅铃。”
继而诱蛊似的,“你努努力,讨好了墨阉贼,就能去地牢帮我送这点高粱饴了。”
不同于墨云渡的冷白肤色,男人黑一些,泛着健康的光泽,但手指头比墨云渡还要长一截。
那枚小小的缅铃在他指间游走转动,发出悦耳声响震得时春柔脸色发窘。
她不认识缅铃,但也听说过这玩意儿的用途和厉害。
放置体内,情动越厉害,它便越响,活了似的又颤又钻,能让女人死去活来。
宁贵妃就有这么一枚,玉做的,最里头的那层还能放点水进去。
若是遇到她伺候皇上的时候用上那枚缅铃,便会不断差人送水去,冷的热的都送。
送进去没多久,就能听见她啜泣求饶的声音。
用一次,能在榻上躺上好几天,可见威力有多大。
时春柔身子本就受情虫蛊影响,胸口随时涨得沉甸甸,若是再用上这个,她怕是比宁贵妃还惨,当时就要丢了小命在榻上。
最关键的是,这样豁出去,得利的却是面前的“黄鼠狼”
。
她岂不是亏死了?
“不愿意吗?”
男人看出她的心思,啧了一声,“那便只能换个法子送你去地牢里了。”
他拆了时春柔的簪子,鸦青色长发倾斜而下,垂感极好,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你猜,我在这屋子里藏的东西,够不够墨阉贼生气,直接把你丢进地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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