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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江郎君亲自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平日闲聊时,江竹果总提起家中娘亲,却甚少提及江义和这个爹。
偶尔提及时,也是淡淡地笑上一笑,接着便拿别的话题岔开。
由此,夏明月猜想,这父女两个感情大约不睦。
而此时江义和突然到县城里头来,还巴巴地寻到了家中,夏明月不得不问个清楚。
而在院中择洗韭菜的江竹果也是竖起了耳朵。
她也很想知道她这个爹今日来究竟是做什么来的。
方才江义和来时,她诧异万分,只拉着到门外询问缘由,偏偏那江义和不肯说明,只说要与夏明月说上几句话。
江竹果也只得由着他,看看江义和这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
“说来惭愧。”
江义和叹了口气,“内人一向身子不好,而我又素日在书院读书,甚少能在家中照顾,以至于内人的身子日渐一日地消瘦,前段时日换郎中看诊,也拿上几副药,眼看着气色大好,可前几日却突然起了高热,又接连咳嗽了起来。”
“内人连续几日高热不退,人也有些糊涂,郎中说状况怕是有些不大好,我也有些担忧,便想接竹果回去,免得……”
免得娘亲若是去了,女儿不在身边。
听到江义和如此说,江竹果顿时一愣。
娘她……
江竹果回过神来,腾地站了起来,手中还未择干净的韭菜落了一地,“夏姐姐……”
话还未出口,眼泪也是簌簌落下。
“不见得就一定会有事,再寻个好一些的郎中去瞧一瞧,兴许并没什么大事。”
吕氏安慰,伸手去帮江竹果擦拭眼泪。
这个消息有些突然,夏明月也十分意外,在略略思索后道,“既然如此,江郎君便先带竹果回去几日。”
说着话,夏明月便拉着江竹果进了西屋,要给江竹果收拾东西。
收拾这两日随穿的衣裳。
“跟吕嫂子说的一样,先寻个更好一些的郎中瞧一瞧,兴许只是先前那个郎中医术不精,应该没什么大事。”
夏明月将一个小银块塞给江竹果,“这个你先拿着。”
江竹果见那小银块约莫有二两银子重,连连拒绝,“夏姐姐,这个我不能拿。”
“让你拿着便拿着。”
夏明月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江竹果的怀中,“请大夫拿药,处处都要花银子的。”
退一万步,倘若竹果娘当真是不行了,丧葬之事,也要花许多钱。
“全当你预支了工钱,往后几个月我不给你发工钱就是。”
夏明月又补了一句。
江竹果这才将银子收了下来,“那就听夏姐姐,当我预支了四个月的工钱。”
等她忙完娘的事情,回来后再好好地给夏姐姐做活,报答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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