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面,秦夭夭痛得死去活来,还在体位不正长时间生不下来,让她痛得都有些精神恍惚起来。
产房的门被推开,她恍惚中看到有另外一个医生进来。
“产妇和胎儿情况怎么样?”
“主任,孩子胎位不在,半天出不来,再这么下去,还是可能有窒息的风险,产妇也可能出事,主任,现在怎么办?”
“先别慌,让我先看看。”
“秦夭夭是吧?坚持住,再坚持一下。”
耳边都是医生护士着急和打气的声音,秦夭夭感觉自己都已经听不真切,直到耳边传来护士惊喜的叫声。
“正了,正了,看到孩子的头了。”
“秦夭夭,用力,用点力,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秦夭夭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用力,总之后面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脱离,然后整个人一阵轻松,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撕裂感也随之消失。
在痛感消失的瞬间,她根本来不及再做其他的动作,头一歪,终于闭眼昏睡过去。
能坚持这么久没晕厥,都算她精神力强大。
而另一边,被抱出来清洗包裹上毯子后,黎川自己也终于松懈下来,哼哼两声,精疲力竭。
他分明记得,自己晚上在捐赠协议上签好字,然后关好家里的门窗,在浴缸里面割断自己手腕的血管,随着浴缸里面的血色越来越浓,他的意识也渐渐抽离,陷入黑暗之中。
之后被强烈的光芒唤醒,再睁眼就是在狭窄柔软的地方,似乎有股推力在推着他向前,但由于姿势和空间的原因,他被死死卡着,半点动换不得。
他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好像在说婴儿体位不对,孩子生不下来。
他听得有些懵逼,他这是误入什么生产现场?
外面的声音持续着,让他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直到有个稍微上年纪的女声传来,才让他精神一震。
对方在鼓励产妇,而产妇的名字叫秦夭夭。
黎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呼吸都差点忘记。
秦夭夭,这不是他早死的母亲的名字吗?
据说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失血过多,难产而死。
自己现在是回溯到母亲生自己时的场景吗?死亡还能产生这种回溯吗?把自己不记得的经历再经历一遍?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传来,对方似乎在想办法纠正自己的位置。
耳边给母亲加油打气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黎川突然就想,不管这是不是回溯的场景,他都想努力一把试试,也算他为未曾谋面的母亲做一点事情。
就着医生的力道,黎川开始努力纠正自己的位置。
在内外互相努力的情况下,黎川终于摆正自己的位置,最后顺利出生。
“孩子怎么样?”
黎川感觉有一双手把自己接过去,声音温和。
“还好主任您来得及时,孩子顺利出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主任,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产妇的情况注意观察。”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任放心,产妇现在脱力晕厥,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我们会注意观察的。”
“好,帮产妇收拾一下,转入病房吧,孩子抱出去给家属看看。”
又一双手把自己接过去,黎川脑子开始变得混沌起来,无法抵挡的困意袭来,让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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