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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又怒又喜的韩大伯,这会儿简直就是汗流浃背了!
而韩时宴还是没有停下来,“而这也就是可以证明在这个朝堂之上,在飞雀案中还存在另外一个幕后之人的有力证据!”
韩时宴说着,冲着官家拱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还请官家让御医给顾亲事当场诊治,以确认微臣所言,为我大雍去除潜在隐患!
此患不除,在场的所有人,整个大雍所有的百姓,皆是夜不能寐!”
韩时宴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官家的答复。
只要我扯的帽子比天大,就没有人的脑袋能躲得过去!
只要他们将这事情闹得足够大,就没有人可以用息事宁人作为借口,阻挡他们查案!
到时候官家想要息事宁人的对象,怕不就是他同顾甚微了!
为了让他们不继续的捅破天,官家便是再不情愿,那也得让他们继续查下去!
官家没有言语,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瞥了一旁站在一旁的大太监一眼。
那太监心领神会,手中拂尘一甩换了个方向,“宣皇城司亲事官顾甚微。”
韩时宴闻言,悄悄抬起头来,朝着前方站着的那几个小老儿看了过去,他们这会儿皆是已经冷静下来,同平日里一般神在在的,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即便是听到顾甚微已经被找到了,这会儿就站在大殿外等候,他们也没有露出半点心虚。
韩时宴相信顾甚微的推理没有错,那么这幕后之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心机深沉。
韩时宴想着,跟着众人的视线朝着大殿门外看去。
只见顾甚微穿着火红色的皇城司长衫慢慢地走了进来,她看上去竟是比往日更加的削瘦一些,这会儿没有内功加持,脆弱得像是随便谁打个喷嚏都能将她吹飞了出去。
可饶是如此,在她进殿的那一刹那,却还是有好些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顾甚微的脚步很轻,可他们却好觉得这人每一步都好似走在了剑锋上一般,她只要心念一动,便是一个人头落地。
这种感觉,当真是太让人心悸了。
“微臣顾甚微参见官家……”
顾甚微行完礼,直接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来,嘴角哗哗地流出了血。
坐在堂上的官家瞳孔猛地一缩,大骇地瞪大了眼睛!
这就吐血了!
说话都吐血!
他想着,猛地看向了张春庭,然后说道,“让单太医瞧瞧。”
不一会儿的功夫,单太医便小跑着进来,他伸出手探了探顾甚微的脉搏,看向顾甚微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随即他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躬着身子禀道,“启禀官家,顾亲事的确如同韩御史所言,已经中了某种毒素且内功全无。
微臣从前并未见过这种毒,只能说尽力试着解毒。”
韩时宴看着顾甚微那嘴角刺目的一抹红色,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为之,但心中却还是犹如针扎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份奏章来,高举过头顶。
“请姜太师同李太保,劝官家彻查此事,万莫再息事宁人!”
没有被点到名字的韩大伯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麻,耳朵嗡嗡作响,他简直要听不清楚韩时宴在说什么!
这厮到底是像了谁啊!
他家阿弟明明比那白粥都要软,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铁头硬刚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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