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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黑猫和白鼠（第2页）

我用力握拳，将指甲掐入手掌，以提醒自已保持冷静，接着尽量抑制着恐惧，语气平稳地对女屠夫说道：“半磅猪肉，帮我装好，谢谢你。”

女屠夫陷入了沉默，脸上表情时而仇恨憎恶、时而痛苦麻木，似乎随时会爆起，用手里的刀捅向我。

我仍然沉默地和女屠夫对视。

过了好一会，女屠夫终于用浸满血污的指甲指向砧板，嗓音低哑地说：“这个质量不错，舍得花点钱，就带回去吧。”

我点头问道：“需要多少钱？”

随着对话，女屠夫脸上的仇恨，消散了一些。

她用刀割下肉块，然后扔到秤上，接着神经质般死死盯着秤盘上的数字，嘀咕着：“十个盎司，差不多十分之六磅，一共4又1

2个先令……”

我掏出钱币，递了过去，“孩子身体还好吗？”

女屠夫眼里的红光溃散了一些，她愣了一下，回答道：“不是太好，我给她喝了一些新鲜的猪血，也不见好转。”

“血没有太大用处的，你可以多给她吃一些高蛋白食物。”

我看到女屠夫眼里的疑惑，补充道，“就是要多吃肉类、豆制品，房间也要注意通风。”

“谢谢您，我会攒钱尽快带她去看医生的。”

女屠夫放下刀，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尽快就医吧。”

我接过称重、装好的肉，最后说道。

就在我拎着纸袋装好的肉，离开肉铺的同时，刚才停顿下来的人们，重新恢复了动作，神色如常地行走在雾霾中。

我长出一口气，等到周围没有行人的时候，才急忙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

……

行走了大概一刻钟后，在玛格丽特的公寓前，我看到一个裹着旧夹克的老人，正弯腰在寻找着什么。

循着记忆，我记起这位叫杰克老人。

“你好，老杰克，你在找什么”

我脱下帽子，和头发灰白的老人打招呼。

可能是因为我背对日光的原因，老约翰直起腰，转头看向我，过了一会才认出来：“哦、哦，是布莱克吗。”

“是我。”

我回答道。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布莱克，你的黑眼圈看起来有点严重。”

老人脱下帽，露出一头杂乱的灰白卷发。

“你也是，杰克先生，要注意休息。”

我的视线在杰克神色疲惫布满皱纹的脸上停留了一阵。

我微微皱眉，随着记忆清晰浮出，眉心刺痛——

老杰克年轻时参加过海姆的南北战争，年老以后伤病缠身，没有办法进工厂劳动，只能以帮贵妇、小姐投喂猫咪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