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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扔下剑抱住谢长生:“长生,长生,你怎么了?”
“我,我……”
好半天后,谢长生终于止住了哭。
一边抽鼻子,一边道:“我害怕。”
他指着被老皇帝扔下的剑,又重复了一遍:“我害怕。”
-
从养心殿出来,谢长生在心底长长地松了口气。
面上却不显,依旧是那副双眼浑浊的样子,笑嘻嘻地扯着谢澄镜的袖子玩。
力气没太掌握好,谢澄镜的袖子立刻“刺啦”
一声裂了开来。
愣了愣,谢长生惊叹的表情:“哇,大哥是断袖。”
谢澄镜:“……”
看着把玩着手中半块袖子,如四五岁稚童一般天真无邪的谢长生,谢澄镜的内心复杂。
想到在进殿以前,他还有些幸灾乐祸地想,也许变得痴傻是谢长生的报应。
可刚刚他又确实救下了那些御医。
思来想去,又在原地踱步几圈,谢澄镜终于下定决心:“长生,我们……”
可话才刚开了个头,谢长生就已经跑远了。
根本没兴趣听他要说什么。
谢澄镜忍不住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补完了后半句。
“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罢。”
-
虽谢长生已封王,但老皇帝还是一直留着他住在宫内。
回了殿中,那个名叫阳萝的宫女正在领着人在殿内挂铜镜、熏艾草。
——这是皇后吴氏的主意,她在后宫亦听说了谢长生的事情,觉得可能是冲撞了哪路鬼神,让殿内上下净化邪气。
谢长生被浓重的艾草味熏得直咳嗽,索性又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溜了出去。
一方面是想熟悉熟悉地图,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好奇,想知道皇宫内的风景。
一路走走玩玩的,山水风景确实都很美。
但仇富也情绪也在此时拉到最满,每看到一块镀了金粉的砖,他就翻个白眼。
到最后眼皮开始抽筋,就蹲在花丛里,扣土玩。
自己一个扣还不过瘾,还要带上太监宫女一起扣,比谁挖出来的土搓成的球大。
太监宫女们还以为谢长生是真傻了,一边搓土球,一边仗着他听不懂,小声闲聊着。
“殿下这样,反倒比之前可爱多了。”
“嘘,嘘嘘嘘……”
“怕什么呀,我是在夸咱们殿下呢!”
“……殿下这样,是不是就没有赏钱啦?”
“……这……”
突然,议论声全都在一瞬停了下来。
宫女太监们匆匆朝着谢长生身后跪下:“二皇子殿下。”
谢长生没回头。
等了等,听到了一时轻、一时重的脚步声。
又等了等,一股酒味钻到了谢长生的鼻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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