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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大人受太子所提携,只怕太子那边……”
“哦?上官大人想说什么?”
傅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太子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彼此的颜面。
上官大人,不必多虑。”
见状,上官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作揖道:“王爷说得对。
如此,倒是下官有些多想了。”
随后,他识相地没有多言,借口要回府办事,便要离开。
傅观和楼西月则先行一步,驾着马车回返王府。
片刻后,上官解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西宁街的路口处。
他掀帘子往王府的方向一望,却已不见宣平王府的马车了。
驾车的小厮看了看自家主子,好奇问道:“爷,您说您今天做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去招惹宋大人呐?您瞧咱们的马车,险些就撞坏了。”
上官解拿着扇柄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说:“傻小木,若非如此,怎能激怒宋河?又怎能让宣平王留意到我呢?”
小木瘪了瘪嘴,说:“但依小的看,那宣平王似乎也主子您也没多亲近嘛。
虽说他和他王妃帮了咱们,但态度上客客气气的,并不像是会与我们结盟的样子。”
上官解道:“这才初次见面,彼此底细都没有摸清楚,他会与咱们结盟,那才怪了。”
“那您还……”
上官解:“你急什么,总是要一步步来的。
至少今日,咱们也正式结识了宣平王,结盟一事,还远么?”
他身子往后一靠:“行了,先回府吧。”
小木只得点头:“是。”
回府的路上,楼西月和傅观相对着坐在马车内。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外是一片嘈杂。
而在这片嘈杂声中,楼西月静静打量了傅观好几眼。
她的注视太过明显,傅观不由得抬眸向她看了过来,问道:“你总盯着我瞧做什么?”
楼西月:“瞧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说:“方才你是故意的吧?”
傅观八风不动:“什么故意的?”
“就方才你与宋河说话的时候,是故意说些挑衅的话,要激怒他的,是么?”
楼西月其实不太理解他的用意:“你为什么这么做?”
听见这话,傅观当即笑起来。
他难得地没有阴阳怪气,反而笑得有几分真诚:“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有意为之?”
楼西月说:“这不难看出吧。
我所熟知的宣平王,并不是莽撞之人。
你为人处事滴水不漏,在外见人向来是留三分情面。”
除了对她十分苛刻且毒舌以外,她倒是很少见傅观会像方才那般句句带刺。
她说:“但是你在与宋河说话的时候,却一改态度,语带讽刺。
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所以,这不是故意,还能是什么?”
傅观又笑了。
他神情放松,背微微向后靠着,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既然这样,你不妨也猜一猜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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