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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翎一边是愧疚一边又有点想笑,继续读下去......
“严峣的信?”
白翦道,“居庸关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就要抻着头来看她的信。
“没有事儿就不能写了?”
白翎把信收了回来,盖住,显然是不让他看的意思。
白翦明白了,露出颇为鄙夷的表情:“咦——黏黏糊糊的,和新婚的小夫妻似的。”
“少来调侃你姐姐。”
白翎道,说着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秦且红道:“这天气闷得紧。
馆舍下已备好热水,小侯爷可要去洗一洗,好好歇一歇?”
白翦看了看天,道:“还早,只是天色暗了些,我歇不住,还是去马场跑两圈儿吧。”
秦且红知道这位小少爷是个精力旺盛的,叫他这个点儿就洗洗歇下实在是不太可能,于是只劝道:“眼看着天就要下雨呢,马场到时候又是泥水,再跌了怎么才好?不如在院子里舞舞剑,打打拳,也不至于被天气败了兴致不是。”
秦且红这话说的妥帖,白翦也明白,倒是第一次正眼看了看这个跟在姐姐身后的女子,道:“你倒是比我姐说话好听。”
秦且红连忙道:“哎呦,只不过是因为从将军那儿多了解了小侯爷一两分,才能说的合了小侯爷的性子不是。”
白翦没说话,拔出剑来,一式仙人指路,显然是要在庭院之中练剑了。
秦且红识趣儿地走开了,进去在白翎身边伺候去了。
白翎并没有回信,而是摩挲着那张信纸,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见秦且红走进来,忽然开口道:“如今是什么日子了?”
“前儿刚过春分,马上就是清明了。”
秦且红道。
秦且红存了猜白翎的心思的意思,见白翎似乎有些枉然,又问是什么日子,想着大约是赶着快要清明,恐怕严郎将在信中提到了,又想起老侯爷来,才会如此态度,结果白翎听到“清明”
并没有什么意料之中的表情,反而是惊讶了一下:“是了——父亲已经走了大半年,只是恐怕若是想要回去上一炷香已不大可能,我且斋戒几日,好歹全了孝心才是。”
不是这事儿。
秦且红想道,最近还有什么事情严老将军?严崤?他正在东京等他儿子出生呢,陆家——陆家早倒了,王上的旨意呢。
那能是什么事儿?秦且红能站在白翎身边这个位置,靠的就是懂这位女将军的心思,现下却忽然发现她究竟想的什么,自己居然摸不到边儿,自然有些慌了起来。
清明清明......秦且红忽然福至心灵似的说道:“小侯爷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来着?”
“二月二十八。”
白翎道,“蓟京的事情结束恐怕是要清明之后了,回去又要小半个月——只怕是只能再路上了。”
原是因为这事儿。
秦且红道,白翎不是敏感的人,别说弟弟,她连自己的生辰都要别人提醒才成,只怕是严峣在信中提起这件事情,白翎才会想起来。
秦且红有点摸不清楚二人之间的态度,从前白翦身边难道福安私下里还和她有时候接触,但自打老侯爷走了,福安就和她断了联系,旁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身边人可是都明白,只怕这对姐弟之间并不似以前一样和睦,或者说有些不可说的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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