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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讲什么?”
他将一碗加了大枣、蜂蜜的茶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里面也是一只橘猫,但画得比她好看一百倍不止,再想想自己刚才画的丑猫,她瞬间无语。
在那别扭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讲:“木人的故事。
在大食国旁边的密林里,生长着一种树,树身上除了开满鲜红的圆盘似的花,还有人的头,木人有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和头发,发上偶尔还簪花。
木人不会说话,但每当人对着他说话,或倾诉时,他都会微笑。
但听得多了,笑得多了,木人就枯萎了。”
明十听完一怔,然后再画了一幅茶画,茶杯递给她,里面就是一棵树,树上长着一张温柔的会笑的人脸,“是这样吗?”
“是。
你画的木人看着真善良温柔。”
她讲。
明十说,“是个听起来有点哀伤的故事。
善良的小妖怪,或许是听了太多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所以枯萎了。”
他又抿了口茶,讲:“是出自那本书?我想找来看看。”
“《酉阳杂俎》,唐朝的古书。”
她讲。
“我下次做朱古力时,打算做一棵树人造型的,也一起参加欧洲朱古力展。”
明十讲,“欧洲展的树人高叁米,我店铺里会先做一些10cm的小木人。
明天你可以尝到。”
“你的手能做吗?”
她有点担忧。
“无妨。
迷你版的不费劲。”
他笑。
这一刻的明十十分温柔,笑时还很温暖,却又带着淡淡的哀伤,就像他画的木人。
月色溶溶,淡淡的月光沾在他眉宇之间,落在他朱唇之上。
肖甜梨觉得很渴,她垂下头,猛饮了一大口茶。
她其实并不明白,如果说,她只是好色,她可以和别的美丽男人上床,即使是景明明也是好看的男人。
但她的确只被明十吸引。
“明十,”
她喊他。
明十抬眸,静静地凝望她,等待她的话,他黑漆漆的瞳仁里映出她浅蜜色的身影。
肖甜梨跪坐着,有点不自在地掠了掠和服裙摆,轻声讲:“你可不可以弹琴?”
明十进屋,抱了一把古琴出来。
肖甜梨看得出,这是老物件,不是和琴,是中国的古琴。
他讲:“是明代的古琴,有一个名字,叫思十。”
思十,她喃喃。
明十指尖一拨一勾,起了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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