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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钱花魁身旁的侍女将炭笔拿来,交给韩澡。
韩澡微笑道:“有劳了。”
等钱花魁和侍女走后,其余读书人已经做好了画。
钱花魁露出职业微笑,亲自去收拢其余读书人手中的画。
韩澡小声道:“陈兄,完犊子了。”
“这可咋办啊?”
“人家都搞定了。”
“我……我还没动笔,我不善画啊。”
“这可咋整?”
“看来今晚无缘和三娘子共度良宵,实乃遗憾。”
“不甘啊陈兄,我真的不甘!
想我韩某人好歹风流倜傥财富五车,却独独不会作画,这不公平,我要求重赛!”
“气煞我也!”
韩澡握着拳,眉宇皱在一起,将不甘写在脸上。
呼。
陈宁长舒口气,一边要忍着韩澡的聒噪,一边还要素描绘画,这真难为他了。
“拿着。”
陈宁说完,将纸张丢给韩澡,将韩澡空白纸张给顺了过来,还不忘提醒道:“韩兄,说好的二两银子,你莫诓我。”
韩澡:?
啥情况?
肿么肥事?
发生肾么事了?
我就说个话的空挡,他把画做完了?
韩澡甚至都无暇欣赏手中的画,也不知道陈宁画了什么,钱花魁就走到他面前了。
众目睽睽之下,韩澡也不敢停留,将画呆呆的交给钱花魁。
钱花魁接过画卷,她娇躯微微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韩澡,然后不动声色的来到陈宁面前。
陈宁双手一摊,故作苦笑道:“抱歉钱姐姐,在下实在不擅长绘画。”
“交个白卷吧。”
钱花魁微笑了一下,道:“人有所长,必有所短,公子毋需妄自菲薄。”
能在风尘中游荡这些年并且打出名声,钱花魁的服务水平还是很高的,从不会说让人扫兴失望的话。
总之一句话,就算你真有所短,人家钱花魁也会说一句‘我受不了了’,主打的就是一个人美话甜,宾客至上。
为什么庆春楼能成为大宋汴京男子的销金窟,这谁顶得住啊?
陈宁微微笑了笑,钱花魁便不在陈宁面前停留。
她将画卷收上去后,便对诸位道:“大家稍等片刻,张姐姐和李姐姐陪你们饮酒,小女去去就回。”
很显然这些画卷就是入门券,她这个打茶围录事要把成果给庆春楼三娘子拿去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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