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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道:“怎会如此?这般神奇?”
洪浩道:“姑姑不知,我师父说我是老天爷追着喂饭之人,总是有些与众不同。
这自愈便是其中之一,还有一点是若遇危险,我能心跳加快,汗毛竖立,提前预知。”
苏巧在白马驿,也听大娘说过我徒儿是老天爷追着喂饭之人这话,今日见洪浩说来,才知还有这般神奇,果然是不同寻常,当下便放心了。
柔声说道:“即便如此,也要爱护身体。”
洪浩点头道:“我晓得,姑姑放心。
他俩说话间,却不知洪浩滴在符箓上的血,正在让符箓悄然发生变化。
四位道长准备妥当,重新聚回井边,便要拿笔沾墨描绘符箓,准备阴拓。
虚无道长惊道:“日他娘,怎么这符箓在消失?你们快看。”
众人听闻,赶紧看向虚无所指之处,正是洪浩戳破手指滴血之处。
那符箓线条,正在以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消失。
纹路消失后的井沿,光滑无痕,就如从来不曾有过斧凿刀刻一般。
众人皆是大惊,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如此,也不知这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虚为冷汗直冒:“我只见过符箓火化消失,没见过符箓这般凭空消失,若这符箓真是镇压这井中……这洞中邪祟,那怕要坏事。
是不是?”
虚无道:“日他娘,真有什么东西出来,我们四人也只有拼了老命,看能不能阻挡。”
随即对洪浩苏巧说道:“你们速速离去,此事与你们无关,这趟浑水怕是凶险。”
他嘴上虽是一直骂娘,但心地却善良,此刻还要叫洪浩苏巧赶紧逃命。
洪浩赶紧道:“我和姑姑,也算是修行中人,略懂一些功法,此刻离开,却难安心。”
洪浩自恃他和苏巧皆是元婴境,这一路行来也没见过像样的修士,大娘也说过元婴修士也不是随处可见,满大街乱跑的。
暗忖:“即便妖怪,我和姑姑合力,再有水月加持,或能一战。”
虚静道:“就算这里真的镇压有什么邪祟,我却不信,能在这水里不吃不喝,泡了一千多年还安然无恙。
你们过于小心了。
懂不懂?”
众人说话间,那符箓已经消失了一半有余,众人又没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虚清道:“眼下也是无法,我们只有静观其变了。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不对?”
苏巧突然道:“大家看,这井水是不是在下沉减少?”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就仿佛井底突然被捅了一个洞,井水另有去处了一般,水面离井沿越来越远。
虚为道:“我等在此八十多年,无论连日暴雨还是大旱天气,这水井里井水从未升高也从降低。
此刻蹊跷,定然和符箓有关。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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