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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脉关系,他们早就疏通了,还用等着杨盼儿想办法吗?
本来身在朝中,谁还没几个亲朋故旧的?但这回也不知怎么地,陈家原先的亲朋故旧,都不敢答他们的腔,就算费心置办的礼物,也没人敢收。
这才是真叫人心慌的,谁见过送礼都不收的?岂不是说明陈家要大祸临头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才让杨盼儿试试求助旧友的,没想到还是无功而返。
这下又该怎么办?
陈仙羽看着沮丧的父亲,狠狠心说,“要不然,去求求外祖父吧!
也只有他能帮上忙了!”
陈右谆的前岳父,也是勋贵家族,瘦死骆驼比马大,又有陈仙羽这个外孙在,还是很有希望的。
陈右谆一狠心,置办重礼,求助到前岳父头上,就算帮不上忙,至少给条明路,让他明白到底得罪了谁。
前岳父收下重礼,长吁短叹,沉吟了一盏茶功夫,终于还是说,“三日后一早,你换身干净衣服,去城门司等我。”
陈右谆眼看岳父松口,大喜过望,再三拜谢,终于安心而归。
城门司,虽然官职低了点,但非常重要,隶属于九城兵马,踏实肯干,早晚都能升职。
陈右谆一早收拾妥当,早早赶赴到城门司,候在门房内,等着岳父的人脉。
有人路过,跟陈右谆打招呼,陈右谆矜持捧着茶杯,略略点头。
这人从前是陈右谆的下属,不过会钻营会送礼,如今也成了城门司的主官,当真是官场黑暗,人心不古。
他要是做了城门司的主官,定要好好治一治这种风气。
曾经的下属看陈右谆满脸傲气,一声冷哼,傲个毛啊,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
陈右谆在门房,把绿茶都喝到没色,岳父才姗姗来迟,见面后,交给他一套衣服,“换上吧,然后去执行公务。”
陈右谆接过衣裳,心道怎么这么粗糙,想想这应该是提前预备好的官服,粗糙也难免,以后自已可以花钱定做更好的。
想通后,手一抖,把官服打开,登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不是城门司的,守门人的衣服吗?胸口还贴了一个大大的卒字!
衣服上一任穿过是不是没洗?居然还有一股酸臭味!
陈右谆抬手把衣服一扔,还不解气的踩了两脚,这才怒气冲冲的说,“岳父,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去当守门卒?”
“我们陈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还是岳父拿我当消遣呢!”
陈右谆越想越气,他们可是堂堂伯府!
就算丢了官职也有底蕴在,凭什么要受此污辱?
就算岳父不想帮忙,也不必来羞辱他!
陈右谆扭头想走,都走到门口,岳父淡淡的声音传来,“你要是想以后陈家都一蹶不振,尽管走,我不会拦你。”
陈右谆走出去十丈远,看岳父真的没搭理他,反而弯腰去捡起守门卒的衣服,拍灰叠整齐,狠心跺脚,他还是回来了。
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他倒是想知道,岳父为什么会说出来。
前岳父压根不搭理他,收拾好衣服,就准备去还给城门司,陈右谆这下真的急了,赶紧去拦人,低声下气,好话说尽,岳父才抬起眼皮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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