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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顾深停止了所有反抗。

曾经他说遇见她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如今却恨不得抹去一切回忆。

这世间万物，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助理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呆了。

沈晴见势不妙，冲上前死命拉开林煜。

他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松开手。

顾深软软地滑倒在地。

沈晴立刻检查她的伤势。

顾深勉强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音音。

」她虚弱地说，「也早已不敢对林总抱有任何期待。

」

这是顾深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承认放下。

林煜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我以性命起誓，」她继续说，「去星辰的人选绝非方音音，更不会是公司任何一个人。

」

听到这个保证，林煜稍稍冷静下来。

他低头看见顾深脖子上的淤痕，心里没来由地一痛。

医生匆忙赶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方音音也跟着跑进来，一脸焦急。

「顾总没事吧？」她走近几步，

「阿煜他不是有意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

「他只是太担心我了，一时情急。

」方音音不停解释，「请你不要和他生分。

」

顾深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晴。

多年助理立刻心领神会。

「音音总监请回吧。

」沈晴上前一步，「也请把林总带走，以免再有意外。

」

「她现在是总监，你怎敢这样说话。

」林煜皱眉，语气不悦。

但沈晴已经不卑不亢地将两人请出办公室，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