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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雪知道自己厉害,可世上这么厉害的又不止他一个,楼映台是,曾经的薛风竹也是,他怎么看,也不像能跟上古大能媲美的人。
但若幽鬼对他确实执着……倒是可以先利用下。
“不能一直被动等着他,万一真给他酝酿出什么祸事就晚了,”
被逼上鬼哭崖死过一回的顾江雪已经吃够了亏,他道,“幽鬼不是处心积虑盯着我吗,那就以我为饵,把他钓出来。”
话音刚落,楼映台和薛风竹异口同声:“不行!”
楼依依慢了点,但也持反对态度:“我也觉得不行。”
小久肯定没听明白,但看大家都这么说,他捏着顾江雪袖子,觉得好玩,跟着学舌,软软糯糯:“不行!”
“你们别急啊。”
顾江雪一派轻松,还冲着一无所知的小久笑笑,捏捏他脸蛋,“从把我跟顾迟掉包开始,幽鬼就不急着杀我,而是折腾,我怀疑我每次受罪,他指不定就在哪儿看着。”
“他不是想看我受罪吗,我们就演个戏让他看,又不是让我一个人干什么危险的事,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楼依依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传假消息,就跟编话本似的,编排个你受苦的故事?”
顾江雪却摇摇头:“既然幽鬼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光编几句话也太敷衍了,戏还是得演一演,让幽鬼真的能信。”
楼映台面无表情,再度道:“不行。”
薛风竹也说:“你要让他相信,就要演得逼真,按你的性子,对自己下手肯定狠,何必去吃这种苦。”
顾江雪叹息:“幽鬼躲在暗处,让我们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不能一直放着他嚣张。”
楼映台和薛风竹沉默下来,他们知道顾江雪说得对,但是理智和情感终究是两回事。
顾江雪也知道得让他俩放心,清清嗓子:“不如你们先听听我的想法。”
“幽鬼想看到的,大约是我众叛亲离,绝望难过,我现在与你们关系好好的,若没有前兆突然发作,显得太假,所以首先,我得跟楼映台吵一架,我想想,我不堪忍受被缚龙锁限制自由,烦不胜烦,所以跟楼映台吵了起来。”
楼映台眼神一顿,薛风竹满头雾水:“什么缚龙锁?”
顾江雪便亮出了手腕上的链子。
薛风竹看得一愣,随即目光缓缓从顾江雪和楼映台身上转过,本有万般话想说,最后都咽了回去,变成了一言难尽。
“……看来我真的错过了很多事。”
薛风竹说。
顾江雪居然乐意被人锁着?哪怕是楼映台,这也真够让他吃惊的了。
楼映台:“……你是不是早想解开了?”
顾江雪立刻哄人:“我没这个意思,锁着挺好的,真的,但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发展,这样安排最合适。”
“吵完架,你心软,我阴谋诡计哄骗你解开缚龙锁,然后我魔气失控,伤了……就伤了小久吧。”
小久一碗甜羹正吃得美滋滋,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抬头:“啊?”
“我愧疚难安,离开了楼家,你来追捕我,然后不小心把我打伤——”
楼映台强硬修改了故事:“你打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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