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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
本人汪子梁,从办公桌后头气愤地站起身,顶着一张涂过紫药水后,一块红一块紫,甚至有的地方还发黑的肿胀馒头发面脸,口齿不清地愤慨道,“唔,浪鹅巴嘞(让我爸来),浪踏嘞(让他来)……”
关磊眉头拧了拧,听着声儿一脸懵:他这是在说个啥,咋听不懂呐!
脸肿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汪子梁,努力睁大眼睛,等把眼睁得比黄豆大后,高兴得凭着眼里仅能看到的一点亮光,身残志坚寻摸着往关磊二人身边走去。
路程虽短,却让汪子梁盲人摸瞎。
待他艰难与人碰头后,一把抱住人,扬着哭腔委屈说,“鹅妖鹅巴给鹅揍猪(我要我爸给我做主),帮鹅(我)……”
被抱得措手不及的关磊,两只手无措地在人身后抓了抓,不忍直视地暼着那看不出本来面目甚至还花花绿绿的猪头脸,嘴角抽了抽,安慰性地拍了拍汪子梁后背,随后皱起脸苦恼说,“你要鹅揍猪啊?那可不行,猪那么大,鹅咋打得过。”
“……”
汪子梁哭声一顿。
他忍着嘴角一抽一抽的痛,嘴巴缝一张一合,努力纠正说,“鹅妖鹅巴给鹅揍猪(我要我爸给我做主),不似妖揍猪……”
关磊纠结地掏掏耳朵:……这不还是要揍猪?咋就死心眼跟猪干上了呢?
关磊满头迷茫,又沉重地叹了口气,回过神好言劝道,“汪子梁,咱们现在揍猪不是第一位,喊你爸来才是最重要,猪啥时候都能揍,但你爸可不是啥时候都有理由喊过来。”
“唔唔……”
两声呜咽,汪子梁心塞地点点头,接下被强加到自己身上要揍猪的不实想法,求同存异地说,“怼,我酒肆要鹅巴嘞(我就是要我爸来)……”
“啥,你要拉粑粑!”
“……”
“哎呦汪子梁,快去快去,你又不是不认识茅厕,咋还专门和我说一声呢,多耽误功夫。”
“……屁(呸),不似。”
“哦,不是拉屎要放屁啊。
但放屁也不用特地跟咱们说一声啊,你暗搓搓地放了不就行,还特地跑到我面前来,多尴尬?”
“……”
汪子梁心塞地背过身去,怨念深重得已经不打算和关磊再有任何交流。
一旁的关义忍笑得咳了咳嗓子,虽然他也没听得懂汪子梁想说啥,但……绝对不是他哥那些话!
“汪子梁,你别说话了,反正我们也听不懂。
这样,我问你答,要是‘是’呢就点点头,要是‘不是’就摇头,怎么样?”
汪子梁忙不迭回身点点头:呼……终于有个聪明人能帮帮他了!
“你想不想让你爸来?”
汪子梁连忙赞同地点点头。
“是不是想让他给你做主?”
汪子梁更加激动地点点头。
两句话一问,关义直接扭过头看向校长,手一摊温润笑道,“校长您看,既然受害者有如此诉求,咱们肯定是要公平公正,给予他公民应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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